黎琦顾不上理会,转头面向秦观,
"大人且慢,我还有话要讲!"
秦观一直面色冷静的看着台下事态的发展,没有过多的表情,除非必要,一句话不多。此刻,也只得摆手让稳婆先退下。
黎琦深深吸下一口气,虽然对孙春辉十分的恶心,可又不得不面对。
她磨磨牙,阴冷的盯着孙春辉,像黎茗那样小声的快速的警告,
"你的触角可真长!居然伸到我的身边了!虽然我一时猜不出会是谁,但肯定的是,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她冷笑一声,挺直身躯,望向堂上,
"笑话,仅凭身上的印记,就断定我跟他有私,这也太武断点了吧?那大人是不是也该问一问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四周立刻一片嘘吁声,
"原来真的有那东西啊!"
"嘿嘿,想想就香艳……"
"是就是呗,到这时候了还不承认?"
孙春辉得意不已,一脸欠揍,
"有谁指使?你我都这么熟了,哪里有还能记不清么?"
"呸!"黎琦立刻翻脸,"我且问你,我背上的花是胎记,还是后天刺上去的?你说的’娇艳’是什么颜色?是大是小?开着的还是半开的,带不带绿叶?"
一连串的问话,让得意洋洋的孙春辉表情一噎,那人没有详细的跟他说,这让他怎么回答!
"怎么?答不出?"黎琦樱唇一掀,嘲讽明显。她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干的,可是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是她?
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是她啊!
真相来太快,如此的真想比她被诬陷的时候还要让人难受!
黎琦面色痛苦迷离,手就按在肩头的位置,轻轻搭着两指,其他的手指虚扶着。
孙春辉眼神慌乱了下,却是观察到了她这个细节,定了定神,牙一咬,回答说,
"当然是后天刺上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朱砂的颜色,花不大,开得正好……"
孙春辉很是得意,身上的胎记哪有先天的生成牡丹的样子?刺上去的时候肯定很疼,所以花也不会太大;若是花很大,刚才就不是两指虚扶,该用整个手掌了吧?
至于那句"花开得正好",看人怎么理解,有的人以为花蕊绽放是最美,有的认为半开半闭,含羞带怯是最好……
"好,果然是好……"
黎琦怒极反笑,"难道那人没告诉你,这花,入水即化吗?"
"入水即化"的意思:不是画上去的就是印上去的……
孙春辉略显得意的面上一僵,随即反映过来就是大怒,感情这小丫头耍她!
故意引诱他的思维发散,其实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比这么打脸更让人难看的!
"还有,我是仰慕慕白,但是知道他是三叶先生那也是最近事;而且我喜欢临摹慕白先生的一副墨宝,他的每一幅画作上都有一个明显三木的标志,临摹是什么,当然是一点不落的描下来!但是,我的女红最是一般,没有比我的更差了,他说的不错,乐坊的姐妹们都知道,我是能避免就不提女红,难道这等尴尬还要到处显摆?反过来想,这跟临摹差不多,我笨手笨脚的模仿别人的不来,别人模仿我的可方便的很!"黎琦说完却是不看他,转头向上,"大人,事情如此清晰,明摆着有人构陷小女子,请大人明鉴!"
宋管事纵观全场,犹豫片刻冲上叩头,“小人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