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孜非发觉自己中了欧意如的暗器,一边鄙视此人的同时,一边大声怒道。
“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再见到施佰春。”欧意如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睨视着孜非。
“你想怎么对付我家小七?我警告你,你别伤她!不然罗莎谷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把你这熙王府邸踏成平底。”孜非急了,慌乱地道:
“当年兰姬为了报皆家和施灭她一族之仇,已经杀了他们两家几百几口,毒害宫里府百条人命,对当年小七这样的小孩都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与小七被师父所救,我们俩根本就活不到今时今日。你娘害我们害得这么惨,痛失至亲与恩人,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偿还?佰春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晓得,你要报灭族之仇尽管冲着我来,别对付我家小七,我欧意冰烂命一条,你想拿就随便拿去,我发誓眼都不会眨一下!”
“那女人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施佰春一个。”欧意如淡淡地道。
“不许你动小七,否则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孜非狂吼着,却因毒逐渐扩散开来,脸色反白嘴唇发黑,胸口紧得疼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不懂。”欧意如缓缓抽出银峰剑,森冷的名器血腥昧极重,周身散发着冰冷寒气,与他的主人一般。
欧意如淡淡地说:“她施佰春,就是我的解药。”
若非她施佰春的出现,他这了无生趣的空洞性命,不会明亮鲜活,变得温暖起来。
施佰春,是融化他冰冷寒霜与寂寞的,唯一解药。
谁都不能夺去。谁都不能。
剑挥下的那一刻,烛火应声灭了。
门缝外从方才房里争吵声骤起开始,便紧紧往内探的一双眼惊恐地睁着。
那是若然的眼。
“若然,你躲在外头偷偷看着些什么呢!”方送客人离开的姑娘走过,瞧见若然动也不动的模样,便戏谑地说:“该不去楼主又掳谁回来了吧!他明明答应小七小姐,不再犯了啊……”
姑娘顺势推开了那扇门,打算好好调侃楼主孜非一番。
哪知……
剑缝刷的一下,咚咚地两声,姑娘方才还笑着的容颜顿时滚落地上,首级与身体分开了,温热的血溅满屋内,四处都是鲜红的景象。
“啊——”若然放声尖叫,发狂似地逃离开去。
房内的欧意如冷冷地道:“一个也别放过。”
得逼出所有血衣教潜伏于此地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有可能走漏风声的,必不能留。
数十名白衣人在欧意如下令后立刻从窗外跃入室内,执著利剑的他们不言不语飞散窜去,精准无误地开始执行主人的命令。
跟着欧意如低头,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针毒发作痛苦不已的孜非,道:“至于你,我突然想到你还有用途,若你肯答应,或许我还可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