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佰春想她的屁股绝对乌青了,又肿又痛还有些麻麻的,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掐的,否则肯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在使用缩骨功的时候被人打伤,那痛感是平时的三倍。
“妹妹,把那孩子给我!”身穿紫衣的小叶子走向前一步。
“小贼,把我家少主交出来!”一名长相清雅的血衣女子喊着。
施佰春怀里的孩子听见那女子的声音,抬起小脸眼泪扑簌簌地掉,嘴里喊着:“姊姊,姊姊抱──”孩子小手伸得老长,身躯整个往那女子方向探去。
施佰春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名女子,可她还是一缩,离两方人马一大步。“你们打完再来领小孩好了,刀剑无眼,我先替你们顾着。”
她转身便逃,见又有人跟上来,反手便是一把粉末迎风散出,后头来人僵了僵,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
“哼哼,老娘我不是不出手,只是出手一个人就倒掉你们一大群,怕传出去让你们失了面子而已。也不打听打听我施佰春什么来头,敢追我,不想活的再继续来啊!”施佰春得意的声音才歇而已,倒地的那些人中竟有几个动了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早知道魔教中人诡计多端,幸好提前服下解毒散,你这小妖这点毒还杀不了我黄山派大弟子!”摇着站好的中年目露凶光看着施佰春,老早将她施佰春当成血衣教一伙人看待。
几个长期浸毒药不畏惧普通迷药的血衣教也摇晃着站了起来,他们盯着施佰春手中的奶娃儿,缓缓一步一步踏了过来。
“喝,这啥年头,还有没有天理啊,连人都不怕迷药了!”施佰春先是一惊,立刻转身往后跑,后头的人急起直追,怀里的娃娃哭得更大声,吵得她耳朵就快聋了。
她就这么绕着小镇跑过来又跑过去,施佰春猛地发觉自己从一进城便没见着这镇里的居民。
虽说江湖仇杀时不时在发生,打得激烈一点,镇上百姓躲起来也无可厚非,可这镇死气沉沉安静太过了,于是越跑,施佰春越觉得诡异非常。
大街小巷地转,一边让人追着跑,一边仔细寻找蛛丝马迹,在发觉被一把烧成灰烬的义庄,和门窗紧闭的破旧民房里传来的隐隐哭声后,施佰春背脊冒起了冷汗。
她转了两个圈又回到马车停着的客栈前头,抬眼瞧见欧意如迎风立在那高高的屋脊之上正注视着她。
朝欧意如一笑,欧意如却是哼了声别开眼,施佰春心里却是一阵暖。原来欧意如关心着她呢,这就够了。
跑得有些累,施佰春停下来喘了口气。瞥见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汉子手里扛着根又粗又大的狼牙棒正往个瘦小的血衣教人挥下去,施佰春瞧见后赶紧一脚踹开,省得见人在自己眼前死了。
又跑了两步,发现有个穿血衣的剑势凌厉正朝躺在地上的人砍去,施佰春冲了上去用软鞭子上对方剑身,暗运内力吸附,鞭子一卷,硬是将那人的兵器从掌中带开。
“七爷!”施佰春忽闻对方道。
她斜着颈子往上望去,看见是张不苟言笑、眉直鼻挺、满布阴戾的脸,而这张脸她实在是熟,想当年她还曾经被这人追着绕城七八圈,差点没给喘死。
“世蔷!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在这儿都能见到你!”施佰春笑着将世蔷对地上那人落下的杀招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