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来送死吗？”说话的小鬼看向刘度与上官芳芳，随后发出更加刺耳的笑声。

刘度只感觉自己被这尖锐的笑声震得脑袋都疼，他下意识扭头看向上官芳芳，发现连一向都面无表情的上官芳芳都意外地皱起眉头。

血狼怪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微小的光芒，他张张嘴，发出的声音已经颤抖，“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靠的血狼怪最近的小鬼发出声音，它的声音并没有其他小鬼那么刺耳。刘度仔细打量它，发现它要比其他小鬼略大一些，手中的长戟有着其他小鬼没有的图腾，那是一个精致的波浪，波浪上面有一个圆形的球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球体代表着就是鲛珠。

刘度靠近上官芳芳，指了指那个小鬼，轻声说道：“这应该是为首的小鬼。”

上官芳芳没有作何回答，目光却在那小鬼的身上停留了几秒，这个反应已经让刘度很开心了。

为首的小鬼叫血狼怪，他蓝色的眸子轻轻扫过刘度和上官芳芳，随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其他小鬼也围住他们两个，不让他们两个逃脱。

刘度发现血狼怪这个动作的意义时，已经晚了。他们被小鬼团团围住，和血狼怪困在一个圈子里。

“你刚刚问我们到底要干什么？”血狼怪伸出手指，指了指血狼怪。血狼怪的手如同干枯的藤蔓，皱皱巴巴的皮肤紧贴它粗大的关节，灰色的指甲又尖又长。血狼怪害怕地连连退后几步，紫色的眸慌张惊恐地看着血狼怪，鼻尖泛红，泪水已经要溢出眼眶。

“我们这些小鬼还要问问你们人类倒底要干什么呢！”说这句话时，血狼怪的声音变得高而刺耳，血狼怪被完全吓到，腿一软跌坐在沙滩上，血狼怪看到血狼怪的样子，得意地上挑嘴角，笑容显得轻蔑无比，“现在知道害怕了吗？那么当初残害我的族人，逼得我们小鬼走投无路时，怎么不知道害怕？！”

血狼怪一步步走向血狼怪，手中的长戟对着他。血狼怪害怕到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坐在地上用手和腿一点点地后退，细嫩的掌心被细小却锋利的沙砾划伤，鲜红的血液布满整个掌心，“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血狼怪“呵呵”笑了两声，“为了我们族的鲛珠，你们人类任意残害我们的族人，任意地对我们进行杀虐！现在你却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刘度看到事情不好，咬了一下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紧接着看了血狼怪一眼，身子一闪挡在血狼怪身前，帮他挡住快要接近的长戟，“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做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吗？你们人类都是利益熏心的家伙，在你们眼中只有利益！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所有的人类，全部该死！”

说最后一句话时，血狼怪故意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刘度听得出，那几个字中包含着血狼怪对人类的误解与偏见，以及无法消除的浓浓恨意。

躲在刘度身后的血狼怪几乎要哭出声，泪水已经流出眼眶，他扬起头，努力让眼眶中越来越多的泪水不流出来。

上官芳芳向血狼怪身边走了一步，慢慢蹲下，将自己的手递给血狼怪。这是上官芳芳第一次主动去理会别人，血狼怪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上官芳芳，快速借助上官芳芳站起身。此时刘度回头，望了一下两人，“这次不战斗我们是走不掉了，你们害怕吗？”

你们害怕吗？

血狼怪抬手用干净的手背擦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手掌的疼痛感早已不在乎，他盯着刘度，“我不害怕。”

刘度听了血狼怪的话，对他笑笑，“也许我们会很艰难。”

血狼怪眼眶中的泪水已被擦干，他红着眼圈却扬起笑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但是我相信你。”

他向刘度伸出手，掌心朝上，腥红的血液顺着掌心的纹理凝结，夹杂着泥沙，显得肮脏。刘度丝毫不介意，他将自己的手心轻轻敷在血狼怪的手掌上，“加油！”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