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能给阿俏正妻之位了,再死皮赖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娶她啊!”
“当年我就是这样娶到你曾祖母的,如今清河还流传着老子威风凛凛的传说!”
崔九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曾祖,你莫不是诓我掌家出仕吧?”
他虽然是宗子,但其实对那个权势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就崔大郎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眼睛都快要粘在上头了。
老道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巴掌打在崔九的脑袋上,“老子是你的什么人?”
“曾祖父。”
“那不就对了!我的办法若不行,就娶不了你曾祖母,没有娶你曾祖母,哪里至于让崔家多了你这么一个歪瓜裂枣。”
虽然觉得老道士有阴谋,但是崔九还是被他的歪理邪说给蛊惑了。
“阿俏!”崔九正想答话,就看到贺知春从树背后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他顿时像是夏日里饮了冰,整个人都舒爽了,有些飘飘忽忽起来。
贺知春咳了咳,她才不会说自己个是因为崔九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一般,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在她眼中,崔九一直都是趾高气扬怼天对地的样子,哪里像这样软弱过。
“这是我带给天宝的包袱,你替我捎给她。去了长安后,别成日里游手好闲惹事生非了,省得又被人抓了去,这里敲一棍子,那里捅一刀子的。”
崔九忙不迭的点着头,越发的觉得老道士言之有理,阿俏果然是因为他是纨绔子才不喜他的!他回去了长安一定要好好改造。
“某都记住了。阿俏你等着,等着某来上门提亲。”他说着,一把抢过贺知春手中的包袱,快步的追着崔使君去了,只留给贺知春一个怪异的背影。
贺知春有些傻眼,送别酒还没有饮,一路平安也没有说,人咋就跑了呢?
转念她又忍不住笑了,虽然崔九的做法很拙劣,但是他上辈子成功了。
老道士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忍不住开口说道:“某这个曾孙子,病入膏肓了,你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他吧。老道士今儿个布置的功课,便是想想崔景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去了长安之后,局势会发生何变化?以他崔氏宗子的身份,若是出仕,陛下应该把他置于何位?”
说完,也不顾贺知春的反应,老道士将送别的酒往肩膀上一甩,一摇一摆的回去了。
“阿俏,咱们也回吧。”
贺知春回过神来,看着贺余和贺知礼正坐在马车上冲着她招着手,崔使君一家子还有崔九,已经不见踪影了。
今日一别两相去,但愿他日不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