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有些无语,怎么又让她捂耳朵了。
“你这坚持的时辰太短啊!啧啧……某观你面相,定是泄了元阳,比不上某的童子功啊!”
“你怎么那么嘴欠呢?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死的。”陆寻俊脸一红,大喘着气,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今天的太阳怎么如此刺眼呢,让他的一败涂地无所遁形,可气的是,他对崔九却半点儿恨不起来,反而大大的改观了。
是谁说崔九郎是纨绔子的呢?
他若是纨绔子,那他算什么?
可是真的很嘴欠啊,让人想要脱下鞋子,狠狠的抽他的嘴巴!
崔九笑了笑,蹲下身子来,对着陆寻伸出了一只手,“起来吧,你袍子破了,再躺你的花裤子就要露出来了。日后阿俏想起你,就是哟,穿着大花裤衩子的陆寻。”
陆寻一巴掌拍在崔九的手掌上,坐了起来:“你才穿花裤衩子呢,崔景行!”
崔九笑完了,站起身来,拼命的拍着自己个身上的尘土,跳起脚来拍,恨不得现在立即跳进浴桶中,沐浴焚香三遍。
然后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腰带,嫌恶的拍了拍,一咬牙还是系在了腰间,真的好脏啊!
陆寻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也拍了拍身上的灰,他陆寻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如此狼狈过。
“你看你,骂也骂不过某,打也打不过某,日后便不要同某抢阿俏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最好的芳草已经是小爷我的了,你再另寻一根吧。”
陆寻也捡起了自己的腰带,不紧不慢的系好了,又将自己的发髻重新挽了挽,戴好了玉冠。
“你说了那么多话,某只问你一句,阿俏应承你了吗?”
崔九一堵,回过头去,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阿俏,见她还捂着耳朵呢,贼胆心生,挺直了胸膛,“那还用说么?阿俏当然心悦某了。”
陆寻呵呵一笑,他怎么那么傻就中了崔九的计了呢,他们两个打破头有个屁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讨好阿俏,讨好贺余,讨好贺家的舅兄们。
崔九这个小人,一早便这样做了吧!
他这么气,分明就是贺家根本就没有默认他同阿俏的亲事,不然以贺余的性子,在他初明来意之时,便已经说了。
只不过,两人打了一架,他却觉得,阿俏若是嫁给崔九,他一定会将她护得很好吧。
他以为自己已经对阿俏很动心了,可是眼前这个人,岂止是动心,简直是恨不得将自己个的心挖出来。
所以他不过是上门提个亲,崔九就立即炸毛了。
“若是阿俏选了你,你待她好一些,莫要将她规在内宅之中,那样太可惜了。”陆寻想着,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崔九惊讶的看了陆寻一眼,随即便得意的笑了,“还用你说?阿俏肯定会选某的。某哪里敢规她,只有她规某的。”
陆寻突然觉得,他别的地方没输,就输在了脸皮的厚度上。
“走了,日后堂前再见吧。”
崔九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他可没有陆寻用手梳头发的本事,完全不知道怎么弄才好,墨竹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你选官,可别来御史台,不然某怕自己忍不住公报私仇。”
不来更好啊,看你做官不正,老子不参死你,参到你不敢对阿俏有半点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