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婉和费如意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两对美眸泛泛地望来,费吉祥则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有点糗。
费如意虽然风尘仆仆的,但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依旧那么美丽动人,清澈明净的美眸带着几分忧色,更多的却是殷切,还有些许幽怨,一眨眼已经分别数月了,期间两人只是书信往来。
“相公,那张太监派人把吉祥姐姐的娘亲抓了,你快想办法帮帮吉祥姐姐吧!”谢小婉挽住徐晋的手臂娇憨地道。
显然,在谢小婉的眼中,自家相公是无所不能的。
徐晋点了点头,伸手轻握了握费如意的柔荑,安慰道:“如意,吉祥姑娘,你们远道而来也累了,先去梳洗休息,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会想办法让张公公放人的,别担心,会没事的!”
费如意心中一甜,红着俏脸微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听了徐晋的话,费吉祥本来惶恐的心莫名安稳下来,或许是因为徐晋数次挽救费家上下于危难之中吧,站起对着徐晋福了一福:“谢谢徐公子!”
接下来,谢小婉安排了房间让两女入住梳洗。
徐晋独自在大厅内沉吟了片刻,叫上二牛和大宝两人便匆匆离开了县衙,直奔提刑按察使司衙门而去。然而,当徐晋求见按察使伍文定时,却被告知伍文定已经和费懋贤去了宁王府。
徐晋不禁暗叫糟糕,很明显,伍文定肯定是带着费懋贤去找张忠交涉了,而伍文定为人太过刚直,之之前更是直言骂过张忠为阉贼,而这段时间张忠许泰在南昌胡作非为,伍文定又和他们起过几次冲突。可想而知,伍文定现在跑去找张忠交涉,恐怕救不了人,甚至会适得其反。
果然,当徐晋赶到宁王府外,正好便遇上伍文定和费懋贤被撵了出来,前者气得须发皆张,而费懋贤也是则一脸的担忧和无奈。
徐晋快步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伍大人!”
费懋贤见到徐晋,欣喜地道:“子谦,你怎么来了?”
徐晋点了点头道:“刚才周管家都跟我说了,所以赶来看看,民献,现在情况如何?”
费懋贤叹了口气,摇头道:“张忠不肯放人!”
伍文定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本来就跟张忠有怨,这次厚着脸皮上门找张忠交涉,本来是出于好意,然而却受不了张太监一直阴阳怪气,结果两人没说几句便吵起来,最后还被张太监叫人撵出来了,这忙没帮上,反而弄得更糟糕,所以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安慰道:“民献贤侄不用担心,抚台大人估计还有几天时间就会回到南昌,到时让抚台大人出面,张忠那阉贼自然放人的。”
费懋贤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时有点后悔,早知伍文定这么沉不住气,自己就不应该找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