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批评她道:“你专心开车啊,瞎想什么呢。”
“我在……”江迪脸莫名一红,猛地嗔道,“还不都是你和我说话分心!”
“呃……”白蒙发现这女人刁蛮任性,真的一点道理也不讲,真的不敢再理她了。
经这么一吓,江迪却也不敢再分心,有的没有不敢乱想,把注意力注意到路况上。
如燕雅香所说,她说的饭馆还真不远,开出五分钟到了一家古香古色外面门面如古代客栈一样的大饭店,名叫“织纱渡”。
燕雅香和江迪把车停好,给白蒙介绍道:“这是渡城挺有名的一家杭州菜馆,布置也挺有新意。”
这里主打是江南风味,水灵的服务员都穿着复古的大袖长衫,走在木阁的大厅里面,真好像穿越了时间,回到那个男耕田女浣纱的封建古代。
这里客人不少,燕雅香好像和的经理很熟,直接就要到了一间包厢,进去点菜。
燕雅香要了一壶碧螺春,三个人一边品菜等菜,一边聊了起来。燕雅香言谈大方,江迪也是对答有礼,两个人谈时装谈时事谈金融,各有独到见解,表面上其乐融融,可是白蒙却嗅到一种硝烟暗藏的味道。
不过她们聊的白蒙也听不大懂,他在获得医术之前就是一个打游戏看小说的普通学生,和二女的生活圈子有点远,看他们一个个英文单词向外丢,白蒙才感觉到自己和这个社会所谓精英圈子的差距。
“幸好自己有智力针剂,还有精神针剂,想学什么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低头品菜一言不发,心下却是琢磨,有空真得多读一些书了,多懂一些东西了。
他看着眼前的江迪、燕雅香,想起王聪、何宠这些见过的官二代富二代,还有小安妮谈起十亿欧元时的漫不在乎,发现自己以前瞧不起富家子弟,觉得他们不过是有个好爹,好像有些太过短视了。
这些人背靠大树,天生就拥有比自己好的学习条件、眼界视野,更不要提拥有的资本条件、人脉圈子,他一个最底层出身的穷学生,连人家说的东西都不懂,不努力难道就是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
拥有医术、药方,可如果不拥有自己的势力,金钱,那就是这些人的奴才,最多不过是一个衣冠楚楚、穿衣戴银的奴才!
他自有傲骨,从拒绝为希尔做家族私人医生的时候,就有着自己的想法。
见的越多,他就是越是坚定,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相差几代人的差距,他不知道要奋斗多远才能追得上他们。
“对了,白蒙你当时真把那男子脚踢断了?”
燕雅香对江迪有了个大概了解,两个优秀女子不觉生成惺惺相惜之意,互相敬畏的看了一眼,她忽然话锋一转,转到了白蒙头上。
“他没有骨折。”白蒙微眯,微作神秘的道。
提到医术,他可就是专家了,这方面的事情,有几十年的临床经验打底,他来者不拒,自有强大的底气。
燕雅香虽然早就猜到,却还是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哟,那你使的什么法子,让他疼成这样?”
江迪也看向白蒙,这个小子每次都给她惊喜,从上次的悬丝诊脉,见这次的解决碰瓷,好像和一般的医生不大一样。
白蒙整理一下语言,笑道:“我只不过是暂时截断了他的血脉,回流受阻血液又不断涌进,自然就肿了起来,涨痛难忍。这种混吃等死的惫懒货,没有什么坚定毅力,自然吃不住疼。”
“一脚,就能截断血脉?”燕雅香奇道。
“当然不是一脚,我后来不也是踢了几脚吗?只不过你们都当我在折磨他呢。”白蒙解释道。
江迪大笑道:“就当你是折磨他,我们才解气呢!”
白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那你的医术可真高明!”燕雅香赞道,“我对咱渡城还有帝都的名医也有些了解,不知道你师承哪位,也许我还认识呢。”
白蒙摇摇头:“小子一点不入流的东西,哪里有师傅,都是自己看书琢磨的。”
“你还不入流呢,他可是会悬丝诊脉的!”江迪见燕雅香听到白蒙没有师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由有些生气,稍透露了白蒙一点底子,把在安国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燕雅香。
中医和中国传下来的很多手艺一样,没有师承或是家族传承,很多东西先看书,是学不到精髓的。
秘而不传的东西太多,对弟子的要求太高,这也是很多传统文化没落的原因,很多有真本事的老医生、老武术家终其一生没遇见可以传衣钵的弟子,他一死,那一身惊天动地的本来也就带进了棺材。
白蒙说自己没有师傅,燕雅香对中医也是懂一些的,自然就看轻了他。
听完江迪讲的事情,燕雅香目露疑色,好像有些拿不准,笑道:“这悬丝诊脉的本事倒真没见哪位老大夫使过,你练成这门……也是罕见!看样子,你也是懂药的了?”
白蒙点头,燕雅香一喜,说道:“你曾托中医药协会帮我改良一剂方子,我不懂医术,有空还请你也帮忙看下。”
听到她也有心改良中药药方,白蒙不由来了兴趣,好奇问道:“什么方子?家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