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一奇,张养神还赞了自己一句关于情绪引发的养生观点呢,怎么汪久视不知道自己在和何山固说什么?
他这一奇目光一散,正看到在自己身旁端坐不敢丢动的何宠,想到张养神听到他和自己的耳语,马上明白过来,这张养神耳音比汪久视要好上许多,他听见了,可不代表汪久视听见。
念及此点,白蒙不由对这位张养神的又多了一层敬佩,不知这是武功境界还是养生水平,五官皮肤内脏皆不衰,比壮年人还要强上许多呢。
何山固见汪久视竟然不知二者论的何事,便简明扼要把白蒙刚刚讲的说了一遍,有些赞许白蒙的意思。
他知道汪久视也是当代医术大家,他家的医术衣钵这位汪久视在继承的基础上还有所发扬光大,他本人更是国家保健委员会委员,直接负责多位领导人的保健工作。
不过何山固没有把这位开口十万有些贪财的汪久视赶出去,不是看在这些,是因为他本人在帝都中医大广收门徒,把家传的本事无私的奉献出来,为祖国培养了大批的医疗人才,这才是让何山固看重的一点。
因为借此机会,他把白蒙这位越看越顺眼的年轻人介绍给汪久视,就是想二人多接触接触,汪久视无论是在医术上还是前途上给白蒙一些指点,白蒙都受用无穷。
谁知道汪久视听见,却是冷哼一声,一掌击在面前茶几上:“皮毛之见,小子乱言。”
“呃……久视你何出此言?我觉得白蒙说的很有道理啊。”何山固见汪久视竟然有些愤怒,立刻问道。
“小子何处乱言,汪大夫直言便是。”白蒙恭敬的一抱拳,清楚汪久视的身分,知道他的水平想必是比自己高的,便请教自己哪里错了。
汪久视面皮一紧,哼道:“小小年纪乱谈养生,讲深了你也不懂,就说何叔叔这只左臂,你有信心治好他的积年沉疾?”
“也不能说有信心,九成把握吧。”白蒙心道也许何山固胳膊上的毛病另有玄机自己没看出来?不由谦虚一下,少说了一成把握。
“狂妄!”汪久视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起来,病色苍白的脸现出一丝潮红,“何叔叔的伤在神经,中医讲已是骨髓中的病症,倒不知你是有还转金丹,还是有回天奇针呢?”
“小子不会炼丹,也不晓针灸,只不过有一味温养的药酒,可是慢慢调理温养。”白蒙这才明白,这位汪久视是挑他给何山固治伤的麻烦。
“我行医这么多年,只听说有药酒可以温养骨伤皮肉,还头一次听说有什么药酒可以深入骨髓的!”汪久视嗤笑起来,回头看向何山固,沉声道,“何叔叔你还是莫要听这小子胡言的好,您的伤我琢磨过很久,想起我家有一味秘传的‘洗髓小还丹’,如若炼成之后连服三枚,有七成把握可以治愈您手臂僵硬冰冷之症。”
何山固一笑,微哂道:“当然不是十万块试一下,三成把握吗?”
“那时候我是没把握炼成‘洗髓小还丹’,不过这次遇见了张老神仙,亲自指点了我调汞搬运之术,我把握大增,定可炼成此丹,丹成三十六脉,有洗髓生发之效!”汪久视自信满满的道。
何山固道:“那久视你就炼吧,这功效这么好,就算我用不上,别人定是要求的。”
他语气很是淡漠,原来他听这汪久视说的邪乎,本就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心下有些不屑,堂堂大学教授竟然走上了邪道。
自古道不轻传,医不叩门,汪久视主动上门卖药,必有所求,何山固不想理睬他,拂袖就要走。
汪久视一见老爷子要走,立时急了,急声道:“何叔叔您听我说完啊,这方子虽有,但还需一整付东北虎骨,您和大军区的人有关系,帮我开个后门,您看……”
“不可能!”何山固勃然色变,他一身刚正,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病就改了作风,斩钉截铁的道,“你这药太金贵,我行将入土的人,吃不上!宠儿,送汪大夫走吧。”
这一句间,“久视”变成了“汪大夫”,可见何山固心意坚决,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白蒙一直稳坐旁听,这才明白汪久视一开始对自己的敌意何来,原来是担心抢生意啊。
不过何山固就否决了汪久视,他也没必要落井下石,只是温言劝道:“何老爷子,莫要动气!”
白蒙顺着何山固心脉大穴按压,替他平静心气。
“汪叔叔,请了!”何宠见汪久视气到了爷爷,很是生气,没有好气的一摆手,面色狰狞的汪久视一拂袍袖,恶狠狠的瞪了白蒙一眼,算是把他恨在了心里,冷冷道:“我自己走!”
径直离了何家,何山固使个眼神,何宠连忙跟上,把他送上了车。
待二人出去,何山固心气慢慢平静下来,白蒙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个张养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