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又累又饿又冷的御林军士兵都缩在帐蓬里避雨,咒骂贼老天的同时也咒骂审云峰,问候他全家女人n遍,谁也没注意到那些在营门站岗放哨,率先喝下美味羊汤的同伴一个个象倒空的布袋软倒下来,被热情送来羊汤的伙计扶住,拖进临时搭建煮饭菜的草棚里。
被迷倒的士兵四仰八叉的躺在柴堆上呼呼大睡,就算在耳边打雷也炸不醒他们,有人把他们的盔甲剥下来穿戴,执着武器站在雨中站岗放哨。
一桶桶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羊汤先后送进帐蓬里,那些士兵喝下羊汤后,很快感觉眼皮沉重得没法张开,头一歪,倒在肮脏的泥里上呼呼大睡。
包括审云峰在内的一千御林军和数十个车夫全被**散放倒,也有个别例外的,上茅坑解手被人从背后打闷棍,直接躺倒在茅坑里。
审云峰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用铁剑拍晕过去,他当时正兴趣勃勃的用新买的鹅毛笔在练写硬笔瘦体书,还没喝羊汤,身边几名亲兵先后倒下,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的呼救声被哗哗的雨声完全掩盖住,并未及远,反倒召来了内卫统领丁喜,审云峰学过弓骑,但一招都没撑过就被丁喜用剑刃拍晕过去。
“把他带走。”丁喜迟疑了一下,命身边的心腹亲信把审云峰带走,连带他的盔甲佩剑、笔墨什么的私人物品也都带走。
近三十辆满载白银的马车停放在军营的中央,有人牵来马匹,飞快的套上马车,迅速驶出军营,消失在白茫茫的雨中。
“少主,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呵呵。”
撑着雨伞的田策捋着颌下长须呵呵直笑,整个行动过程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本以为还会有一场小撕杀呢,现在,连各种原本很重要的后手都用不上了。
如此出奇的顺利,都归功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又累又冷又饿的士兵完会失去了警惕,全都缩在营帐里避雨,行动才得以顺利实施。
“亦少不了先生的神机妙算。”
卫大衙内恰到好处的一个马屁把田策拍得有点飘然,全身上下一阵舒爽,少主还如此年青,就已经有了一代明主的风范气度了,难得啊。
“哇,全是好战马啊……”看着被圈在军营一侧的千多匹雄骏战马,卫大衙内两眼发光,口水直流,可惜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少主,小不忍则乱大谋。”田策适时提醒,目前还没办法把80万到手的贡银安全运出红枫省地界,更何况这些烙有专门烙印的战马?
“可惜了……”卫大衙内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满脸肉痛表情,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军营。
大雨仍在哗哗洒落,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西城门处,负责守门盘查的兵丁不知跑哪去了,洞开的城门先后冲出数十辆马车,随后是一大群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或手撑雨伞的青壮大汉,没过多久又是数十骑冲出,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平县南面二十几里处的一座偏僻田庄里,内卫统领丁喜正指挥手下忙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