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炮弹在甲板上爆炸的时候,一块弹片飞进玻璃窗,击碎了轮舵,结果舵手当场殉职,击碎的轮舵木渣子,还飞进了在一旁指挥的舰长秋岛的腮帮子上,让他暂时什么都不能吃,如果要吃的话,也得拔出来一根木刺儿来才行。
鲜血顺着秋岛大佐的脸颊,将他胸前崭新的白色海军将佐服,都给染红了。秋岛大佐甚至没有擦去脸颊上的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招呼士兵立刻修复被炸毁的轮舵,因为,没有轮舵,就无法确定军舰的方向,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修好轮舵。
眼下,西京丸号军舰如一艘失去了动力的舰船,在海面上飘着,任海流的力量左右着,旋转着,如果敌舰趁机再来几发炮弹的话,足以将这艘炮艇击沉。耿子奇也显然出了敌舰的这个弱点,于是又发出第三条命令;“全速前进,靠进西京丸号炮舰,将它击沉!”
济远舰官兵无比振奋,能够击沉敌舰,该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呀。在北洋水师的历史上,还没有记载有击沉日本军舰的记录,现在要实现北洋水师零的突破,要把眼前的日本军舰给消灭掉,官兵们当然是无比爽快啦!
所以,就出现了军舰上那一幅繁忙的景象,扛炮弹的扛炮弹,调整准星的调整准星,擦拭炮弹的擦拭炮弹。装填炮弹的装填炮弹,其他的水兵们也都纷纷跑上甲板,围拢过来,要亲眼自己军舰上的炮台的炮火,是如何将小日本的军舰给揍进海底的。
“开炮!”
“开炮!”炮长刘不孬重复管带助理耿子奇的命令。
“轰!”的一声,第三发炮弹发射出去了,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敌人的西京丸号炮舰。
啊,命中啦!全体官兵欢呼雀跃,都涌上甲板前端,观西京丸号军舰被命中的一瞬,还要这个倒霉的日本军舰,是怎么样在北洋水师的水兵们的眼皮底下,给沉入到波涛汹涌的大海的。可是,命中是命中了,就是敌舰的甲板上,没有冒出浓烟。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炮弹击中了却没有爆炸呢?耿子奇和大家一样,都在纳闷的时候,炮长刘不孬扛着一发炮弹壳,跑来了。“报告,水兵教习,不,你现在好像是管带助理了,我,都叫习惯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怎么都是沙子呢?”
刘不孬从炮弹壳里抓出大把的黄沙子,摊在手里给耿子奇。耿子奇这么一,那个火呀,腾的一下就从胸脯里冒出来了。“他妈的,这炮弹还是英国人给提供的呢!这不是耽误事情吗?这不是欺骗我们北洋水师吗?”
“去问问方大人吧,他最清楚了。”刘不孬说道。
怎么问?方大人还跟那两个娇娆的女人,躺在甲板上,还没有苏醒呢。只能是再挑挑有没有掺进沙子的臭弹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耿子奇多么渴望能够用质量上乘的炮弹,猛烈的打击日本军舰呀。刚才的那发炮弹,如果不是臭弹的话,就将一炮将秋岛大佐给炸飞。
秋岛舰长可是命大,因为炮弹在甲板上爆炸后,秋岛大佐本着武士道的精神,双手扶住指挥刀,炸开的黄沙,扑了他一脸一身都是。刚才还白里透红的海军大佐制服,眨巴眼的功夫,就成为陆军的土不垃圾的日本陆军制服了。
“轮舵修复好了没有?”
“报告舰长,修复好了。”
“传我的命令,舰艇要全速前进,务必将敌舰击沉,要雪耻我西京丸的身中两弹的厄运。”秋岛舰长一身土黄,脸上除了牙齿和白眼仁之外,全部都是一个字;黄!他现在要来个鱼死破了。你济远舰要我西京丸的命,我也要你济远舰的命!
“轰!”从西京丸号炮艇发射出来的炮弹,既快又准的落在济远舰的后甲板上,有炸出个大洞来,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倒是把正在集体洗澡的女子服务队的成员们,给惊得如鸟兽散。原本在第二层的洗澡舱的舱顶给炸了个窟窿,封闭的成了露天的了,你说女人们谁不惊慌失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