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水手长,我要扒了他的皮!”二副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是省省吧,快去把小船弄下去,营救那只被我们误伤的小船。务必将小船上的人都救起来。如果少救一个人,我先扒你的皮!”大副交代二副说。
“是。可是,大副,那炮台上的事情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不是正要去管管吗?”大副说着,也顾不上跟二副啰嗦了,就朝着炮台跑去。因为炮台还在不断的朝着定远舰打炮呢。远处的定远舰还在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的迂回,来极力的躲避来自济远舰的接二连三的炮击呢。
大副跑到炮台,被眼前的一幕都气得差点晕过去。只见水手长挥汗如雨,起劲的挥舞着手里的小旗,他每挥动一下,主炮的大炮就轰响一次。发射出去的炮弹就朝着定远舰飞出一发去。水手长原来是一胆小而著称,现在,他不仅不害怕来自敌人的炮击,反而还站得笔挺,比交通警察都要站得规范。
因为,水手长明白,现在的大局已定,是北洋水师的舰队占上风。而日本联合舰队的战舰,则是落荒而逃。所以,他要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是全舰最棒的一名基层指挥官。哪里的炮火在怒吼,哪里就有水手长勇猛顽强的身影。
这个高大的身影如果被摄影记者拍下来的话,势必会成为北洋水师海战史上经典的一瞬。水手长懊悔没有提前从查理教官那里借一下他的照相机。如果借来,让那个水兵给拍一下,岂不是永垂不朽吗?假如若是被总理大人李鸿章到了,自己岂不是有可能升官发财吗?
当然,升官能升到刘步蟾总兵的位置,就可以了。发财,能给自己一万两银子,就足矣。现在,这样的思想刚一冒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猛喝给夹断了;“好呀,你们干得真漂亮,快给我住手!”水手长一是大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以为他是被炮弹声给吓得呢。
方大人和刘不孬还在并肩战斗。他们见大副跑来制止打炮。认为目的达到了。就停住了猛按发射炮弹的按钮。方大人还明知故问的说;“大副,你说我们打得很漂亮,为什么不要我们发炮了。难道说,让我们半途而废吗?”
“是呀,大副,你可别在节骨眼上,瞎指挥呀。你没有清楚,我们打击的目标,都命中起火冒黑烟了吗?我们还准备把一堆的炮弹打完后,再发射鱼雷呢。”刘不孬也在瞎起哄的说道。他和方大人都到炮弹飞到定远舰上爆炸了。
最好能把定远舰上的家伙统统给炸飞,把丁汝昌炸伤。最好留他一条命,好活着跟耿子奇算账。然后,自己就跟方大人有出头之日了。刘不孬正在这样得意的想呢,就听见大副跑来并且大声的呵斥他们赶快停止炮击。
如果大副制止他们的炮击,那么接下来他们还准备发射致命的鱼雷,来攻击定远舰的企图,就彻底落空了。“你们快举起手,给我站过来,不然的话,我就执行现场纪律!”大副的枪都掏出来了,并且指着方大人和刘不孬等人。
“啊,要动真格的了。”方大人对刘不孬压低声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暂且先听大副的。”说着就举起手来。刘不孬见方大人举起手,自己也跟着举起来了。其他的几个违反过军规的炮手们也都纷纷举起了手。
只有水手长没有举,他以为自己是拿小旗,指挥开炮的临时炮长,跟眼前举起手做投降状的违反军规的人有在本质上的区别,没想到大副不露声色,先命令水手长叫来一帮执勤卫兵,将方大人和牛不孬以及几个炮手,都捆得像粽子之后,然后又把手枪指着水手长的脑袋,说;“现在该轮到你了。”
“大副,你没有搞错吧?我可是有功之臣,不但有功,而且还劳苦功高呢!”水手长做出一副受到委屈待遇的样子,说道。“你在来之前,没有我是怎么样指挥的吧?如果了,你会感动的留下眼泪,你会为有我这样优秀的部下,一个合格的济远舰的水手长,一个勇猛无比的海军军官,而感到骄傲呢!不仅是你,就是耿子奇,啊,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耿大人,如果让他到了,也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呢!”
“你小子做梦去吧!”大副用手枪指着他,招呼执勤卫兵说;“来呀,把水手长也给我绑了!”大副的话音刚落,执勤卫兵就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就把水手长捆的像是大虾一样。“我冤枉呀,冤枉呀!耿大人,你快来呀!我为大清帝国的北洋水师,立下了赫赫战功,你要是早来一步就见了,你们不要剥夺我的自由呀!”
大副冷笑的朝着大呼小叫的水手长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对执勤卫兵命令道;“把这些捆好的家伙,统统给我带到指挥舱,耿大人怎么样处置他们!”方大人和刘不孬还有水手长等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执勤卫兵押着朝着指挥舱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