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以后不要心虚了,咱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光明正大的。”他柔声提醒。
“嗯,光明正大。”她乖巧的重复。
“姑娘,不好洗太久的,洗太久水都凉了。”奶娘在外面唠叨。
“你快出去吧。”白玉茗听见奶娘的声音还是心虚了,催赵戈快出去。
“昨晚的称呼,再叫我一声。”赵戈凑近她,如鸦羽般的头发垂到了她香肩之上。
她心怦怦跳,朱唇轻启,小小声的在他耳畔叫了声“檀郎”。他轻笑,“这般敷衍。”替她加了瓢热水,施施然出去了。
翠钱很快进来了,白玉茗不容翠钱出言询问,咧开小嘴笑得欢快,“翠翠你来啦,快来替我洗头发。”递了一个小玉瓢过去。翠钱接过玉瓢,舀起温热的清水一瓢一瓢浇在她头发上,白玉茗双眼微闭,舒服的呻-吟出声。
“姑娘,你身上这是怎么了?”翠钱眼尖,看到白玉茗本该白里透着粉的肌肤上竟有片片红色痕迹,大惊失色。
“没事,没事。”白玉茗心里咯登一下,下意识的伸出双臂抱着自己,“翠翠,我真的没事。那个,我洗好了,哎呀今天事还很多,丑媳妇要见公婆……”
“姑娘可不丑。”翠钱扶着她出了浴桶。
白玉茗和翠钱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也不瞒着她,这会儿却不肯让她接近自己,硬是把翠钱撵出去,自己擦干身子换好了衣裳,方才出来。
饶是这样,翠钱替她擦干头发的时候还是往她后颈、前胸看了又看,见处处是红色吻痕,偷偷瞪了赵戈好几眼。
一对新人由翠钱等人服侍着换好衣裳,到堂上拜见雍王、王妃。雍王看到儿子、儿媳妇,喜之不尽,“王妃,咱们檀儿和小山多般配啊,像不像一对金童玉女?”王妃比他更满意,“金童玉女可不及上咱们檀儿和小山,天上人间,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一对璧人了。”雍王大乐。
新婚夫妇拜见父母,新妇向公婆献枣栗盘,雍王一高兴,原先准备的一篇扬扬洒洒骈四俪六的祝福词全给忘了,乐呵呵的道:“檀儿,小山,以后你俩互敬互爱,谁也不许欺负谁。”
王妃说不激动也激动了,原来准备的词也想不起来了,拉起白玉茗说了四个字,“早生贵子。”白玉茗红了脸。
王妃给了白玉茗一对发钗。这发钗作工精巧,且上面各嵌有一朵由极品白玉雕成的山茶花,正合了白玉茗的名字。白玉茗很是喜欢。
雍王给了儿媳妇一顶由猫睛、祖母绿等名贵宝石镶嵌而成的发冠,璀璨耀眼,华美之极。白玉茗谢过公婆,喜孜孜的道:“我阔气了呢,有这般名贵的珠宝了。”
“这都是因为我。”赵戈非常不谦虚,“父王母妃喜欢我,爱屋及乌,也便待你好了。”
“错。”雍王和王妃异口同声,“我们待小山好,是因为小山讨人喜欢,不是因为你。”
赵戈愕然,“这才新婚第二天,新妇才拜见过公婆,我便要靠后了么?”
王妃顺手拨开他,“你靠后了,小山比你小,比你招人疼,以后她便是母妃最疼的孩子了。”白玉茗依偎在王妃怀里,又是笑,又是感动。
赵戈将自己的新婚小娇妻从母亲那里抢了回来,“父王,母妃,我决定了,不早生贵子。小山比我小,你们都这么向着她了,若有了比小山更小的,我该是什么位置?”
雍王笑得合不拢嘴,“儿子,这是可以商量的,可以商量。”
王妃粲然。
一家四口共用早膳,之后雍王和王妃便体贴的命小两口回房歇着了。
赵戈欣然从命,拉着白玉茗的小手出了门,低声问她:“小白山,你抢了我爹我娘,拿什么来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呀。”白玉茗软软糯糯的问。
赵戈凑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白玉茗脸如红玉,甩开他的手一脸正气的走了。
她决定不和这个坏蛋一起了,大白天的净说这些羞人的话,会不会分时候分场合啊。
“小白山,你生我的气了?”赵戈腿长,三步两步追上她。
“大白天的,你就这样。”白玉茗抱怨。
赵戈恍然,知错就改,“我知道了,下回我改到晚上说。”
“这还差不多。”白玉茗满意了。
“到了晚上,咱们……”赵戈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白玉茗红着脸转过头。
这人可真坏啊。
两人回房换下礼服,上床小憩,午膳后赵戈带白玉茗去钓鱼。从前钓鱼两个人各钓各的,今天赵戈却把白玉茗抱在怀里,两个人四只手,执着一只钓杆,“小白山,咱俩夫妻同心,一定能钓着条大鱼。”
“你这是钓鱼,还是调情。”白玉茗疑惑。
“钓鱼和调情兼有。”赵戈温柔亲吻她的脸颊。
白玉茗想躲,“唔,鱼好像上钩了……”
“管它上不上钩呢。”他微微喘息着,嘴唇滑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
“不要,庠,嘻嘻。”她想推开他,“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没人敢看到。”他气息愈是粗重,从她手里拿过钓杆放到一边。
她还想说什么,唇却被他堵住了,娇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