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南平城一间不起眼的药膳堂的后院内,两个风华绝代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其中手执黑子的男子更为耀眼,至始至终的浅笑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光彩,一袭水蓝色的锦袍衬出他与众不同的清贵。
“表哥,该你了”
“公子,他们到了。”手执白子的男子默默的落下一子,低低的说道。
“表哥情报有误啊,那离璟玄似乎并不在其中。”依然挂着暖人的笑容,又执一黑子落于盘上。
手执白子的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向对方看去,眼露疑惑道:“这点我也觉着奇怪,照理说的确在9天前见他出现在司空府门口迎娶侧妃,且当时在场的人不少。”
“表哥,要知道离璟玄是何等的狡猾,又岂会让人平白抓到把柄,九天前或许真的是他,可这并不代表他必须尾随队伍至今啊,可能早就金蝉脱壳也说不定。”温润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
“嗯,倒是浩然的疏忽。”那个自称浩然的男子堪堪的说道。
温润男子婉儿一笑“表哥无须自责,此非东震地界,眼线有顾及不到之处实属正常。可接下来表哥有何打算?本公子那几位叔伯似乎着急起来了,看来你我不久就要赶回去,届时又是一场硬仗要打啊!”
“公子不必挂心,太子殿下定然能有办法应付。浩然以为,现下不能再做拖延,不如照原计划,明日我们便随队启程。”
温润男子露出一抹不知意味的笑容:“表哥,你确定明日真的能走成?刚探子来报,这会儿,有天擎的人可正在城外忙乎呢!”
黎浩然表情一松,露出会心的笑容:“呵呵,公子大可放心,刚才,浩然便发现有一波南离人分别徘徊在南平城内外,浩然想,明日帮忙补路的人定不在少数。”
“哦?南离人?”手中的捏的黑子不仅没有往棋盘上放,反而缩了回来,凝重地看向黎浩然。
“公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黎浩然被他瞧得有些毛毛的,要知道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正是东震国皇帝最宠爱的嫡长孙震天戈,只因他善解人意,得才兼备,忠勇仁义又心思细密。而自己只是个会打仗的大老粗,若论政治敏锐度,则远不及从小就淫浸在宫闱那尔虞我诈环境中的震天戈。
震天戈轻轻的微微摇头,终于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悠悠的说道:“这一波突然出现的南离人究竟意欲何为,表哥难道不觉着奇怪吗?试想,不管离璟玄有何目的,现人已然接到,又何须再派如此多人来此处,是为接引?还是为其他?要知道这可是天擎,若是被发现,岂非失去和亲之意?届时离璟玄哪怕另存歹意,也难以付诸实际。”
黎浩然沉默了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震天戈,轻笑,眼神示意黎浩然落子,随即开口道:“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离璟玄的人,而来此处的目的恐怕也是昭然若揭,看来南离内乱果然不假。”
黎浩然接着问道:“那公子认为这是谁的人?”
震天戈又捻起一子道:“表哥可是担心司空府那丫头?”
“我担心她作甚,非我黎家之后。”黎浩然急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