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翼手段特殊,被俘的就是想自杀也难,等待他们的只能是酷刑。自己侥幸逃出,将消息带回。今日迎亲队返城,带回一俱棺材,便赶紧来禀报了,哪里还想过琴兮的生死,哪里想过棺材里究竟何人!眼下被四皇子一问,一滴滴冷汗从额角滴了下来。
“是……是,是属下疏忽了,殿下饶命”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本王养你何用”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可怜的侍卫不停的求饶,可这南离国的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一个比一个心狠,一个比一个阴险,离璟尘一挥手道:“杀了,别脏了本王的地。”
不得不说这两只还真是兄弟,杀人的姿态都差不多。
立即上来两个人,一把拖住那侍卫,毫不犹豫的拉倒外室,瞬间,求饶声愕然而止。
屋内的离璟尘依然眯着眼睛,似乎看向远方,手中晃着一只酒樽,冷声道:“宸刀,依你之见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突然出列,拱手站在一旁,沙哑的声音令人听着无比的难受,就好像是破铜锣鼓一样,发出难听的金属撕裂声:“属下愚钝,不过照属下看,可能是太子殿下的金蝉脱壳之计,混淆我等视听,再乘我等不备,杀个措手不及,属下近日亦有所耳闻,太子殿下似乎已在积极部战。”
“呵,没想到本王这皇兄离开皇城那么多年,这性子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果然好谋略,四弟不服不行。”说罢,便举起手中的酒樽,遥敬了一下,一口气灌进口,不过脸上的神色却看不出半点敬意。随即又道:“照你的意思,真正的侧妃现已在太子府中?”
“属下可以替主子前去查探”破碎的声音依然回荡在书房内。
“不必了,本王亲自走一趟。二喜,备轿,本王要去皇兄府中吊丧。”
“殿下,这都快戌时了,这会儿怕是太子殿下歇下了吧”是啊,古时候谁家也没有大晚上去串门吊丧的。
“嗯?你敢质疑本王的决定?”
小太监一个腿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葱“二喜不敢,二喜不敢,殿下英明,此刻去正好看看太子是否在新来的侧妃娘娘寝宫中承欢,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二喜打小便跟着离璟尘,自有一条逢凶化吉的好舌头,因为心思敏捷才被离璟尘一直留在身边。
二喜这话算是说到离璟尘心坎里了,便缓和的杀意道:“那还不快去备轿!”见离璟尘熄下了杀意,小太监才悄悄摸摸乱跳不停的心脏,只有他自己知道,冷汗已经浸透了整个背脊,差点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能不慌吗!连忙跌跌撞撞的冲出房外去准备了。
离璟尘抚了抚衣摆的褶子,迈着步子向门口走去,路过宸刀身边时,略停了停说道:“对了,去告诉皇姐,父王的病可以好起来了。”说罢便离开了书房。
豪华的车辇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向太子府方向渐行渐远。屋檐上,两个黑衣人趴在瓦顶,盯着车辇不动不动。待车辇过去了,才几个掠身悄悄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