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漏,这才吩咐道。
“程发,清点器械,准备关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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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等人就用这个拿门板制作的手术床将已经做完了手术,犹自在昏睡中的邓乐师给抬回了屋子。
程处弼考虑了半天,最终让更稳重的程发留下来照看这位邓乐师。
毕竟刚刚做完手术,得好好观察,注意患者术后各种情况。
有程发在,总比让那个把胆囊当成坏人的称心负责观察病患的情况要好太多。
程处弼这才刚刚弄完了手术,就看到了一名宦官走了过来,却是上皇陛下身边的近宦。
程处弼还以为是过来寻自己的,结果这位宦官冲自己一礼之后,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道。
“奉上皇之命,特来向程将军传上皇口谕……”
程处弼听完了太上皇那个口谕之后,脸色直接就黑了下去。“这真是上皇说的?”
“程将军,咱家怎么敢拿这样的事情来撒谎,的确是上皇亲口所言。”
宦官看到了程处弼那张黑得犹如锅底的脸,还有那副快要七窃生烟的表情。
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很是识趣地远离了这位大唐第一恶霸程咬金的三儿子。
程处弼黑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罢罢罢。那个黑脸老头不讲武德不是一天两天的。
自己能咋办,难道还能窜去上皇汤那里,高喊打倒封建帝国主义,揍那老头一顿?
算了,报复不见得非要明目张胆,大不了老子以后到你那芳草凄凄的坟头烧个纸顺便蹦个迪。
也算是让你这位喜欢音乐艺术的老司机,能够提前一千四百多年欣赏到后世的舞蹈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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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真的是你吗张师兄?”
张医令快步冲出了太医署,满脸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跟前这位年纪四十余岁。
留着三缕长须,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半天,这才失声大叫道。
“哈哈哈,贤弟,正是愚兄,想不到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也满脸欣喜地大步行前,与张医令把臂而笑。
“师兄快快请进,想不到你我兄弟,这一别,都快有七八年了,原本小弟还以为你要在江南成家立业。”
“倒没想到,你居然又回到长安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愚兄我往江南诸医家求学,最终得蒙王师纳入门墙。
跟随王师学艺七年,王师积劳成疾,天不假年……”
在张医令的公房内,这位被张医令称为兄长之人,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王师过世之后,愚兄一路行医,一路北行,终于在年末,将王师归葬于他洛阳老家。”
“正好闲着,便想着入京一趟,回长安探一探诸位师兄弟们……”
“不知洛阳王师所擅长是的何种医道?师兄你且说来听听。”张医令不禁兴致大增。
“王师精于治痔之术。”这位二师兄呵呵一笑,傲然言道。
“治痔?”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