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老夫向来都是赏罚分明,只是贤侄你的笑容为何如此难看,莫非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眼角都在不停的抽……”
“啊,有吗?”程处弼抬起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差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李家没一个好鸟,这个糟老头子分明就是故意在使坏。
“朕先定下,于詹事五百匹丝帛,宁忠四百匹丝帛,另外一百匹,可以酌情赏赐给那些出过力的诸位臣工,当然,这里边也包括处弼贤侄你。”
“怎么样,老夫的处理如此,若是贤侄你觉得有何不公,可以说嘛,老夫向来宽仁大度得很。”
“没有,小侄觉得很好,真的很好……”
瞅着这位阴险的大唐皇帝陛下,还有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这会子窜出来抢功,程处弼觉得等待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丝帛,而是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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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汤泉宫中,李承乾目送着那名前来传旨的使者转身离去,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却仍旧有些懵逼,总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站在身边的宁忠眉开眼笑的直乐,想不到自己这位宦官,居然也能够入了陛下的法眼。
虽然在旨意里边还狠狠地嘉奖了自己,还赏赐了自己四百匹丝帛,他这辈子,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丰厚的赏赐。
相比起那位美滋滋的宁忠,一旁的于志宁则是一头的雾水,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陛下会不会弄错了?”
“明明出主意的是程将军,臣与宁公公最多也就是参与商讨,根本没出多少力。”
“为何陛下的旨意里边,尽是对臣与宁公公的赞喻之词,却只字不提程将军?”
宁忠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摆出了一副感激涕淋的表情道。
“或许是程将军不乐意一个人独占全功,所以才会向陛下极力夸奖于詹事你……”
听到了这话,于志宁差点就乐了。“宁公公,你觉得程将军是那样的人吗?”
就程处弼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有好事不冲第一个?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发紧的眉头,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的确不太像处弼兄的作风。”
“处弼兄他已经入京,向陛下禀报了此事。他却又把功劳都推到于卿你和宁忠身上……”
怎么可能,反正李承乾也觉得这里边必有蹊跷。
于志宁眼珠子一转,不禁有些狐疑地推测道。“莫非是程将军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陛下……”
“导致陛下心情不悦,所以,把功劳安到了臣和宁公公的身上?”
“至于圣旨里边说到的还有百匹丝帛,可以酌情赏赐给那些出过力的诸位臣工……”
李承乾砸了砸嘴,有点想笑,但是又觉得不太好,努力地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之后才道。
“那个于卿你的分析,孤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依你之见,这事孤要不要遣人去问一问程卿?”
于志宁直接就呵呵了,看了一眼质朴纯良的太子殿下。
殿下你这样的操作,不觉得太打人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