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仔细地打量着书信之中的内容,只匆匆地扫了两眼,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
把正在跟上皇一起喝酒吃小鱼干的程处弼看得莫明其妙。“怎么,莫非吴王殿下又有什么事找我?”
李承乾迎着程处弼狐疑的目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这倒没有,只是,汝父卢国公因为咆哮朝堂,言语粗鄙,被罚三个月俸禄……”
话音未落,程处弼的脸色已经瞬间黑了下去。突然之间,觉得跟前的小鱼干都不香了……
“噗吡……我说程三郎,当父还真是。承乾,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程咬金怎么又在朝堂之上跟人掐起来了?”
旁边的李渊勉强忍住了笑声来,朝着乖孙李承乾问道。
“四弟只是说因为《三字经》的事情,孔颖达与孙伏伽这二位大臣言辞激烈,惹恼了程大将军,这才起了冲突。”
“《三字经》?”程处弼也有些懵逼地看向了李承乾。
李承乾便将书信所描述的今日朝会的冲突陈述了一遍,这才朝碰上程处弼一笑。“恭喜处弼兄了。”
程处弼听罢书信的内容,犹自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一转眼之间,就已经从太常寺丞成为了太常寺卿。
而且,李世民还赏赐了自己金两千斤,绸缎两千匹,良田千亩……
程处弼从李承乾那里接过了书信,看罢之后,仍旧有些难以相信皇帝大佬会这么大方。
不过,既然李恪都能够知晓,那此事应该假不了才对。
李渊呷了口酒,美滋滋地吐了口酒气道。
“这一回,你们老程家,你爹丢了三个月的俸禄,却换来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田产。
你还成为了九寺之首的太常寺少卿,算是赚大发喽。”
“九寺之首,难道太常寺比其他寺还要高一截?”程处弼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李渊脸色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程三郎,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居然连这也不知道?”
“太常,自古以来,乃是朝庭掌宗庙礼仪,负责天子祭祀的官员,即唐虞的秩宗、周朝的宗伯、秦朝的奉常,地位十分尊崇。汉朝至今,仍旧位列九卿之首。”
“若是中祀以下的祭祀,可以由太常卿代表天子献祭……”
听了这位大唐开国皇帝之言,程处弼这才明白,赶紧太常就是昔日原始社会的大祭祀的角色。
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大唐,祭祀仍旧是十分重要的一环,难怪能成为九寺之首。
谈兴大发的李渊显摆了一番自己渊博的知识之后,晃了晃那已经见底的酒瓶,开始笑眯眯地朝着程处弼道。
“明天程三郎你是不是该弄点好吃的玩意来庆贺庆贺?”
凭空多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瞬间感觉自己腰杆子一硬的程处弼不禁豪气大发。
“既然是上皇有命,那没问题,不知上皇和殿下你们想吃啥?”
“现如今天寒地冻的,要不干脆明天涮羊肉如何?”李渊薅着长须提议道。
“一切听凭皇爷爷安排,涮羊肉还是很不错的。”
“光吃涮羊怎么够,明天这样,再来一个烤全羊,嗯,闷炉烤的那种。”
“闷炉?”
“就是那些西域诸国那边流传的一种烤制之法,明天你们尝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