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空长子,司徒的侄儿袁绍,表字本初。”曹操在童英耳边一阵低语,上前笑道道,“想不到本初你竟是亲自出迎…”
“我不过想要能生擒贼首张角的少年英才到底是何人而已。”袁绍望着童英,轻声说道。
童英拱手见礼:“童英乡野鄙陋之人,见过公子。”
袁绍面色不变,单手平伸指向院内,开口道:“司徒已等候多时了,公子请。”
三人以袁绍为首,一路穿过亭台园囿,不多时来到后院的书房外。袁绍早令仆从前去通报,童英却是忍不住地感慨起来。
他刚刚从何进的将军府出来,自然也记得何进府中的陈设装饰。
简单来说,司徒府是真正的大方之家,将军府却只是个暴发户罢了。
“可是擒杀黄巾贼首的英雄到了,快请进来。”不知什么时候,书房已经走出一个气度儒雅的老者,一眼望过去,便觉得令人亲近。
“叔父,童公子和阿瞒已经请到。”袁绍闻言,立刻束手立于一旁,开口道。
“好好好,来,进来说话。”司徒大人名叫袁隗,却不和他的侄儿一样气度伟岸,反而处处透出亲切自然,率性随和,让人兴不起拒绝的念头。
四人在书房中坐下,童英观察四周,发现竹简绢帛堆积如山,不由佩服起这个司徒大人来。
“我知道公子心忧卢公安危,不过此事你大可不必担心。眼下朝野清流连番上书,都是要营救卢大人,依老夫之见,卢大人当不日便可出狱。”袁隗第一句话就是说卢植的事,让童英欣喜非常,转瞬又有些遗憾。他知道,袁隗让自己别担心,显然是因为自己是有担心的必要。
卢植若是果真可以平安出狱,那两个月来,皇帝为什么一直不放人?
袁隗见童英仍是担忧,便主动岔开话题:“老夫听说,童公子在河北立下大功,不知可有兴致说与老夫听听?”
童英万般料想不到袁隗竟然也要他来讲故事,尚未开口,便听曹操道:“此事不急。曹操去驿馆延请童兄弟时,发觉他孑然一身,大是不妥。司徒大人既然是提挈小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童兄弟个把宅邸,若干奴客?”
童英有些惊讶曹操的大胆,袁隗尚未答话,袁绍却已笑了:“我说阿瞒,你的脸皮还是那么厚。”
曹操笑了笑,并不否认。
“孟德所言在理,童英今后在洛阳,再住驿馆,极是不妥。我在洛阳时日不久,但宅邸也有几座,城西恰有一个。稍候本初安排人手去清理整顿一下,童英明日便可搬过去住。”
童英不由心中暗忖:怎么何进做过的事,袁隗也都要再做一遍?
“大人,不必了。童英之前去了一趟将军府,大将军送了一座宅邸,就在城西。童英又无家眷,一座府邸便已足够,这座宅邸,还是赏给有功之士更好。”童英思虑片刻,却是照实开了口,他并非是个贪心之人,有了容身之处便足矣,并不再奢求更多。
袁隗微笑道:“无妨。大将军既然给了童英宅邸,可大将军是个粗人,思虑必然不周。这样,本初你命人在洛阳城外划出百顷良田,以作童英的产业,再选百名奴客,明日一齐送到童英的府邸。”
童英知道无法拒绝,也已经从曹操不断的示意中明白过来,拜倒致谢。
“此事安排妥当,便请童英讲讲如何破敌罢。”
童英无奈,只好滔滔不绝开始重复一遍已然在大将军府说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