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坐下来想要开口打个招呼的时候，张诚立刻放下手里的书籍，抬起头笑着问：“都搞定了？”

“托您的福，整个过程无比轻松，最多半个小时，尼克·弗瑞被杀的消息便会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亚历山大·皮尔斯语气轻松的回答道。

神盾局局长死了，美国队长叛变了，整个西方世界还有人能阻止自己实现洞察计划吗？

事实上，从史蒂夫·罗杰斯叛变的那一刻起，尼克·弗瑞就失去了最后一张底牌。

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老人，张诚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紧跟着对黑寡妇说：“怎么样，娜塔莎小姐，我的预测都成真了吧？”

“你真的叛变了？”娜塔莎·罗曼诺夫盯着美国队长的眼睛质问道。

“叛变？不，我一直都是九头蛇安插在敌人内的间谍。”史蒂夫·罗杰斯直截了当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确切的说，是大脑中被替换到的记忆。

众所周知，人类所谓的“思考”，其实就是一种记忆反馈。

通常来说，在人类刚刚出生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记忆，所以婴儿时期基本没有什么自我意识，直到与这个世界发生接触一定时间，一般是八个月到一年左右后，才会诞生“自我”和“主观意识”。

这也就意味着，假如记忆被从头到尾替换，一个人的自我就会发生改变，甚至诞生于之前截然相反的性格。

张诚在费伦大陆的时候，用活人进行过残忍的实验，发现修改记忆不仅会影响到一个人的“自我”，同时还会永久性改变一个人的灵魂。

毫无疑问，史蒂夫·罗杰斯眼下的状态，就是记忆被替换掉了，除非有另外一个心灵术士用自己的力量将其恢复，否则他永远也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本来的自己。

当然，这种恢复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超过两个月，大脑就会开始删除备份的部分，届时再想恢复就难了。

欣赏着昔日死敌对九头蛇忠心耿耿的模样，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好心情简直溢于言表，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问：“能告诉我，您的那个水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吗？”

张诚笑着摊了摊手：“没什么，一份经过精心编制的记忆而已。另外，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听听？”

“当然！请讲！”

“其实在我眼里，你的计划中有一个致命的漏洞。所谓的洞察计划，本质上是通过三艘全副武装的飞天航母来完成对全球的战略威慑，消灭九头蛇的敌人。可你想过没有，区区三艘飞天航母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吗？钢铁侠、绿巨人、阿斯加德的雷神托尔，他们都有足够的力量将三艘飞天航母毁掉，到时候你打算怎么收场？”

张诚不慌不忙说出了自己对洞察计划的观点。

他实在不明白，九头蛇究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脑子短路，居然会丧心病狂的认为直接消灭数百万人，就能重新掌控整个世界。

先不提漫威宇宙各种层出不穷的恐怖超能力，光是核大国的蘑菇弹头，都能让三艘飞天航母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是直接对平民的攻击，简直就是典型的作大死，别说九头蛇本来就臭名昭著的组织，哪怕换成任何一个国家的合法政府，都会瞬间被愤怒的民众淹没，搞不好连手下军队都会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