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带着五个花枝招展的ji儿进到屋内。“沈少爷,您可是许久未见了。”
可不是许久了,一想到自己让一只大老鼠关押了这么久,沈便—肚子火气,说道:“妈妈,您可是慢了。这慢了,可是要罚的。”
“哎哟!我的沈大公子,我这不是见公子爷们在说知心话,怕搅了您的兴致,这才故意晚进来的吗?”妈妈桑一拍胸脯,肉垫垫直颤个不停,一咬牙,取过一个杯子,倒上酒说,“好,爷没有尽兴,便是婆子的错。那我就自罚三杯,以赔罪过也就是了。”说着便举杯yu饮。
“唉-妈妈,谁不知您是这远近闻名的酒国英雌。您这哪儿是罚,根本就是我们在照顾您的生意吗。”沈森拦住了酒杯,没有让她吃。
“那大公子觉得怎么罚才好?”
“这样好了。就罚你带来的人都留下好了。”沈森一指她身后说。
“唉哟喂!”妈妈一拍大腿,“大公子,您这才是照顾奴的生意。这酒水卖了,官府会收去一半。反倒是孩儿们,才是咱的生意。”
沈森一皱眉,感叹道:“又到了推酒节了吗?”
“谁说不是。”
“这么辛苦卖酒,却要交上一大半,你们就甘心。”商人最关心的便是赋税了。
“哟,看公子说的。咱虽身为ji者,不能为国杀敌,献上一份力量却也是应当的。”
大明延续的是宋制,特别是朱元璋那会儿,对商人可不留情。每每收取费用。
用后世马列说,也就是,老朱是无产阶级农民代表,而当时张士诚(私盐贩子)的大周是资产阶级代表。老朱与张士诚是敌人,自然不会对支持张士诚的富商们手下有情。
不过也正是如些,明朝才会了有钱的富商与没钱的官员相结合的现实。
这妈妈这样回答,沈森便知道自己问差了。
“呀,你们几个既然公子爷看中,就全留下吧!”做妈妈的,全是人jing。看自己似乎惹了沈森的不快,立即抽身而出,只留下了五个ji儿,推到近前。
看到推过来的姑娘们,沈森立即说:“姑娘们,这许公子即将入京赴考,为我钱塘争光。这宴便是为许公子所设。今个儿只要侍候好这位公子便是大功—件。”说着取出十两一锭的五锭银子,以为奖赏,排在桌上,散发出银子特有的金属光泽。
“你们都去伺候这位公子吧!”妈妈听得这句话,立即吩咐道。她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得沈少爷的看重。
沈家有多么财势雄厚,她这个开青楼的老鸨如何不知。从蒙元到大周,沈家宴请的权势,数都数不过来。这一位也是吗?
猜测一起,许仙穿得越是低劣,人们才越会猜测。
—个童生这么受沈家待见,那他也不可能是一般的童生。
绝非凡人,认真招待也就对了。
“对了,我这有幅画,还请汉文兄品鉴—二。”酒到酣时,沈森突然提议道。
先使姑娘们下去,沈森取出了沈万三交由他的长木条状的盒子。
只见他极其小心地用手帕包住手,这才小心谨慎地打开盒子,似乎很怕弄坏了里面的物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