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词名满天下。
这要看写的是什么诗?又是何时所发?有没有前身,有没有升华?
许仙的《桃花庵歌》被人认为是对蒙元统治的总结,是傲骨,是知己……最后离去,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更是明白无误诉说了他们的志向。
如果是蓬蒿人,如果是锄作田,他们又怎会赶赴京师。
知己啊!天下最是知己难寻!
“名望”二字,牢牢罩作许仙的脑袋,也为他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气运,更带来了没日没夜的拜访。
到,必说诗词,必饮食美酒美食。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
做诗,舞剑,弄乐……一时间这南厩中有了新的流行。
看那士子儒衫白衣,腰挂宝剑,身背古琴。一身打扮,说是士子,更像是江湖人。
然而这样的士子却凭空多了三分英气。都说大明是汉人诈了尸的王朝,既是诈尸,那就诈得更彻底一些好了,没有什么不行。
许仙变得门庭若市,白素贞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姐姐,你听,汉文又唱歌了。”小青高兴言道。
千年的修炼,千年的等待……大道理—堆堆的。
不是努力报恩,便是人妖之别,斗精怪,战法海……
真正的欢乐,有多少?
许仙与人饮酒弄乐,舞剑放歌,自然是极美。与那九世的许仙,“娘子,我怕”,“娘子,你不是人”……自是天壤之别。
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才是白素贞想过的日子。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明日种种譬如今日生。白素贞至此方有明了人生的定义,何须回头?无须回头。
今世的许仙,没有让他失望。屋瓦上,她们并肩观星,秦淮河上泛舟荡漾,花丛下携手同行,是那样的平和安宁。
这不同于治病救人,是以他人的幸福带动自己的幸福。这幸福就是自己的,也只属于自己。
一时间,白素贞沉迷其中。
这一切是那样的安静详和,差—点儿都使人忘了那和尚。只有许仙,时时刻刻都没有忘。
如果有人天天在自己的脑子中敲木鱼,念佛经,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许仙这些日子,笑矣,唱矣……
看是其乐无穷,其实苦乐只有自己知了。
这佛经虽说和道,但是这天天说,天天念,任谁也是吃不消的。即使有字道相助,可以明悟佛门伟力,可这总有人在自己脑中敲木鱼,又不是佛门弟子,这哪个受得了。
“咦?怎么不念经了?”今天只念了—会儿,便停下来。
这听习惯了,乍一不念,许仙反倒是不是那么习惯。
“许公子。”日游神没有进保宝堂,而是直接传音给的许仙。
这天生一物,必有所克。不要看这日游神皇宫大内似乎什么地方都去得,但是偏偏在这龙子龙孙出入无禁的保安堂,是进出不得。
“哦,查的怎么样?”许仙问道。
“回公子,那是金山寺的和尚,法名圆真。”
“圆真?不是法海?”许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