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太子府管事频频道歉,并说了这是许仙宴客,太子做陪,并不是太子宴客。
这一下,众皆哗然,愤愤不平道:“怎么又是这许仙?他宴的是哪—门子的客,竟然还需要太子做陪?走!我们找他去!”
一应众人尽皆愤愤不平,仿佛这太子宴客,对他们是个什么极大的侮辱似的。在他们心目中,太子乃是他们的人,只能宴请他们,宴请了别人,那是丢份儿,丢了储君的体统。
这么—大帮子人,自然是官气云集,浊气深重。许仙不察,他们—下子便破门而入。
这一下自然是惊动了许仙,本就心情不好的许仙立即面色愤怒,与他们起了最直接的碰撞。“尔等是土匪?破门而入!”
这冲撞,语言倒是其次。用凡人的说法是气势,是许仙的势与众官之势的撞击。但是许仙是真的怒了,自然不自然激发了传国玉玺的力量,以皇者力量威压他们。
咕咚……当场便有人受不了这力量瘫倒在地上。
只这一点便可看出,这汹口声声说着圣教的家伙,其实他们也依然是怕皇权的。嘴上说的再漂亮,也只是依附皇权而生。就更不用说传国玉玺的威压了。
“皇叔息怒!”见许仙发怒,太子朱标立即站了出来,说,“这门我们会赔的!”
他不开口还好,—句“我们”让许仙锁起了眉头,苏妲己叫嚣“搞死他们”。
只是苏妲己的叫嚣,只有怨气,却没有杀气。显然今天的景像让她想到了过去。苏妲己的叫嚣与其说是杀人,不如说是发泄。当然,若是就此那些官儿真死了,她也不会露出什么表情来。无论是苏妲己,还是九尾妖尾,早已习惯了漠视生死。
比起苏妲己的叫嚣,许仙更加在意的反倒是太子一句“我们”带来的合力。
一句“我们”,龙气打头,官气随护,浊气滚滚,深压了过来。
这压迫不仅没有让许仙退缩,反而激起了许仙的斗志。因为从这合力来看,太子朱标显然是得到了百官的拥护,做到了“云从龙”,一遇风云便升龙。
这让许仙立时起了逆反心理,大有“天道了不起?世上可还有人定胜天!”不觉加大了传国玉玺的力量。
传国玉玺数千年的国运,不要说是这小小的太子,就是老朱在这儿,都不一定对抗得了。
对抗不了,瞬间便起了变化。有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苦撑,有人却是立时心慌动摇………
心一慌,气便散,气一散,自是更加难以阻挡。“听说这许仙又是杀人了?”
“是的,死的是苏侯的家丁。”
保安堂外一战,别人不知,他们这京官无有不知。
“陛下不知?”这人有心拉老朱入伙。心思转的飞快,知道老朱才是他们的带头大哥。
“不知?这天下还有什么是陛下不知的,锦衣缇骑……”
不用说,都懂。
锦衣卫这衙门对付的是谁?他们自然深知。每每皇帝说出他们在家中所做何事,都让他们心惊肉跳。这衙门自建立伊始,对付的便是官儿,是士绅啊!
“那陛下怎么说?”贼眉鼠眼,拿眼直瞅许仙,这时候他们心中反倒是认可了许仙是士绅中的一员。或许用“渴望”一词,更加准确。
与许仙便是这反抗之力弱了,似乎隐隐约约有了与他融合的意思。再一看,太子面色发红,汗流浃背……唉!这是众大人们把他舍了啊,一切压力尽归他身。
许仙摇了摇头,收回了力量,他不想杀了太子。许仙转身离开。没有解释,也无须解释。反倒是这一次碰撞,让许仙对他们起了厌恶心,明白了太子的力量实不足凭,也明白了为什么朱棣可以成功了。
这时才有人说:“陛下说他们是死于地龙翻身。”
嘶-倒吸一口凉气,使得他们知道了何为怕。一时间竟是有了兔死狐悲之感。许仙还什么都不是便这么任意杀人,若是……
他们不敢再想象,一个个尽皆退场。他们需要找人商易,需要一个主心骨。在皇权不足凭之后,他们自然想到了自家的相权。
他们却不知,他们这一离场,不仅惹恼了太子。更是让许仙透过他们,看到了浊气的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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