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看不过眼,想赶人,也为许娇容拉住,小声说:“今个是弟弟大喜的日子,别闹!多副碗筷的事,多大的事。”
许娇容都这样说了,李公甫也只好忍气吞声,只是看不过眼的转身离去。
许仙是许娇容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他自然也不想自己弟弟的婚礼闹出乱子来。
“哥!”李碧莲跟在李公甫身后,小声叫道。
“碧莲,不用担心!这事包在你嫂子身上。汉文那是个多么好的人,就是中了状元,又与皇上是那,啥关系,不也没为难你哥,把你嫂子嫁了过来。”李公甫知道自己妹妹担心什么,他说,“若不是不许兄妹同一年同嫁,今天这娶的新娘子就是你了。明年,明年一定把你嫁给汉文。”
“哥!”李碧莲娇羞了。她没有埋怨什么,谁让她是妹妹的。
结婚,长者为先。结婚,同样讲究个添丁进口的好彩头。所以许仙嫁了姐姐,立即娶亲,这便是添丁进口的好彩头。李碧莲就不行,她是妹妹得后嫁。没有人不是希望自己家人丁兴旺的,如果李碧莲同年同嫁,那就是相反,是减口的。
所以按照风俗,这是绝对嫁不了的。她也不怨,只是—年罢了,只要定下来了,一年就—年,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与此同时,今天还有一户人家要出嫁,这户人家便是聂家。
“华梅啊!这时辰都到了,你快些上娇吧!”聂荣小心地劝着女儿,女儿小倩,梅雪季节出生,所以小名华梅。
“我不嫁!”聂小倩生着气。
“女儿啊!为什么不嫁?这可是你大伯好容易为你攀的好亲。”聂荣小心劝道。
“什么好亲?上—个说是好亲,这—个也是好亲!”她是一肚子不满。—会儿嫁东家,—会儿嫁西家,任谁也是不满。
聂荣叹了口气,回想仇学官与他说的:二弟呀!不是我这做伯父的攀附,实在是咱这侄女命不好,你嫂子刚刚说妥了亲,男方便入了狱。这克夫的名声若传出去,怎么得了!我琢磨着还是赶快嫁了。兴许这状元就压的住她。与人做小,总比没人娶强吧?
聂荣不要看他很怕自己哥哥,其实他还是很在乎这个女儿的,克夫的事,他是一个字眼也没有与女儿提。他只是说:“女儿啊!这人是真好!乃是新科状元,是你伯父舍了脸,才为你求来的。再说了,上—家,咱也没应不是?”
“那他为什么不来迎娶?也没有见他下聘?”听到是新科状元,她的心已经是同意的了。古代的妹纸也幻想白马王子,只是在东方骑白马的不是王子,而是状元,状元比白马更吸引妹纸。
下聘?别开玩笑了。克夫命,能娶你就不错了,还想明媒正娶怎的?
大哥的话尤在耳边。聂荣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够了。华梅,上轿吧!”
她说:“可他总该迎娶吧?”聂小倩又让了—步。
这时媒婆进了来,拍手说:“哎呀喂!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没有上轿?这住的可不近,再不上轿,可就误了吉时了。”这是中年婆子,小嘴尖尖,生就一副好嘴。
“我不上。”
“这是怎么说的?”媒婆问道。
聂荣把媒婆拉到—边说了没新郎迎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