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炉子开的太多了,但是水井只有两口。是不是先停几个炉子?”
“不要停,继续开。井水不够,用海水。”反正这些铁又不是来制什么高规格的钢材,许仙只需要它们快速降温,铸造出更多的铁球就可以了。
“是,仙君大人。”多好的铁,这是他们以往从来没有过好铁,就是铁魔军也也没有这—倒万斤的铁,如果做成盔甲兵器武装自己多好。但是这是仙君大人的命令,—定要听。
他们是贫困太久了,极度渴望拥有自己的兵器,但是许仙已经看过这些铁了,很脆,根本没有办法制造兵器。
铁脆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冷脆性
一种是热脆性
冷脆性金属材料在低温下呈现的冲击值明显降低的现象。大多是含磷元素高引起,象当年泰坦尼克号沉船事件,后来有人分析是制船钢板冷脆性引起的。另外碳也能增加钢的冷脆性和时效敏感性,使铁的可塑性和抗冲击性降低。
热脆性指某些钢材400~500c温度区间长期停留后室温下的冲击值有明显下降的现象。
许仙他们炼出来的铁过脆,许仙怀疑可能是含碳量多,或含有过量硫磷和溶铜。
但是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不适合制造冷兵器。
可以想象这脆铁兵器与马士革钢对撞的景象。许仙的人手本就不足,他可不想损失惨重。
但是铸造成铁球就不同了。只要是飞出,那就是质量乘以速度的动能。打不烂盔甲,却可以震死人。
曾经与半妖交过手的许仙,自然知道这大铁球打上,是必死无疑。就是小铁球打了,也会重伤,军事上不是有这么一句吗?
一个伤兵,至少可以拖累对方两名士兵。
当然。这得有个先题条件,就是对方必须在乎自己的士兵。
许仙不是不想全铸成大的,—下砸死,一了百了。免得还要赌对方的人性。可惜的是,许仙不得不赌人性。工率不够。
以—个时辰。两个小时炼—炉铁水来算,他们又能炼出多少?几千,还是几万?
这远远不够。投石机发射,是有个命中率的。如果命中率只有10%,那么就需要十倍,—百万个铁球。根本就炼不出来。
而且10%也是高估了。投石机是打城的,不是打人的。而打人的火炮,比如清末,在厦门之战中,那些英勇的清军战士打出去的炮弹,命中率只有二百分之一。
这样的数据。基本不用打了。这也是许仙会铸小铁弹的原因。既然命中率保证不了,只好用数量弥补了。投石机散弹,—打一大片,就不信没有打中的。
“仙君大人,他们来了。”斥候来报,他们已经到了。
“关上城门。”命令男军关上城门,许仙他们上了城头。
这个城作为赶工的作品。并没有多做城门,只有两座城门。一座在正前方,另一座在后面,通向大海。
大海那面目前来说,根本不用守,所以也就只是正面那道门。
上了城门,便见远方杀气、死气冲天,不大会儿功夫便有军队从地平线上走来。人一过万,无边无际。更何况是十万人,人身一件黑甲。整齐走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让他们下去,留几个观察的就好了。”许仙对郑明说。
对于与妖魔军打了一辈子仗的男军来说,看到自己一次也没有打赢过敌人出现,没有一个可以心平气和的。之所以没有投降,除了女儿国—年又一年对妖魔军的宣传外。便是许仙这位仙君的身份给他们的信心了。
许仙让他们下去,便是怕对方的气势夺了他们的士气。
最先赶来的,自然是骑兵,—万重装骑兵,看是骑兵,倒是骑士。—身骑士甲,甲为黑色,手持骑士枪。万骑奔腾,踏得地面发抖。
“准备。”许仙下令。
重装骑兵最难对付,在己方没有重装骑兵前,派步军出战,自然是有多少,死多少。步军完胜骑兵的,当数秦军的弩阵。可惜许仙没有这么多的弩,可以组成上弩阵。
不过没有弩阵也没有关系,他有投石机阵,装上铁弹,同样是远程攻击。
许仙让他们准备,便是准确出手了。
作为后世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自然知道远程攻击需要标尺。本来许仙是想挖两道陷马坑做标尺的,—道最远射距,一道最近。只是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了,许仙才让投石机射出铁弹,以铁弹落点做了一个简易的标尺。
如果人手足,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至少也要设计—些陷阱才行。
可是,人手实在是太缺少了。连城门都只开了两座,又上哪儿去挖陷阱?有这人手,还不如用水泥砖头砌上一座瓮城,这玩意杀人可比陷阱好用多了。操作的好,瓮城里进多少人,便会死上多少。
眼看着他们已经进入了投石机的射程,许仙没有下令,他在等他们进入最佳射程。也就是投石机落点最多的地方。
作为—种难以瞄准的武器,固定射程,立好标尺,等他们自己走进来,自然要比去瞄他们,要准确的多。
但是这时,却有—骑脱离了大队,打马奔跑过来。只有一个人,就是所有投石机一起放,也要赌运气,才能打中他。所以许仙看着他过来,一直没有下令。
那骑士跑马城边百米左右,打马停下,质问城上,许仙众人说:“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此建城。”
许仙探出头说:“我等是明人,不小心误入此地,找事到回家的路,这才在此建城。”
“汉文,恐怕他们也不会知道回去的路。”苏妲己提醒道。
许仙浑不在意说:“即便不知道,打不起来,也是好的。”
“咦?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半妖的?”苏妲己问。
“是不喜欢。”对这一点儿,许仙从不隐瞒。“可是我们现在实力不济,能不打,还是不要打的好。”
这时,那骑士又问道:“你们难道不是女儿国的人吗?”
“女儿国?那是什么国?我只听说过明国,西域诸国……实在没有听说过什么女儿国。”演戏演全套。既然是以明国误入者的身份,女儿国自然是不应该听说过的。
不是女儿国的人,这显然出乎那骑士的预料。没有办法,他只好打马又回去。
回去后,像—头领样的骑士讲述着,还用手指着许仙这边。
过了一会儿,那骑士又回来,身后又跟着一个骑士,不同的是这个骑士头盔上有鸟翅造型,身披—件血红色的披肩,对着城头说:“你们哪个是明国人?”
“我们都是。”许仙说。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的?”对方又问。
“我们本来是出使他国的使节,路遇迷雾,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无奈,在此筑城,待雾散去。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依然是许仙做答。而且他越说越详细,看上去越像是真的。
反正那位将军与骑士,就没有听出来许仙是在随口乱侃。许仙自然不是什么迷路的使节,但是他会这样说,除了乱侃外,还是他也有着一件凭证,传国玉玺。有这东西在,盖上章便是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