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只是一个命运的游戏世界啊!”
不是不可以出手,也不是传说的世界太多,救得了一个,救不了第二个。
暴风雨过后,有许多被卷上岸的小鱼困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无法回到大海。一个小男孩不停地将小鱼捞起,并使劲扔进大海。路过的男人忍不住说:“孩子,这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我知道。”男孩回答。“那你为什么还要扔?谁在乎呢?”“这条小鱼在乎!”男孩一面回答,一面捞起一条小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这样的故事,修真者自然是懂的。然而,许仙已是金仙,更有着守护神职,他同样懂得,他的出手只会让这场游戏从命运玩家,变成了他自己罢了。
进了安全的地方,看着箭头,马小玲又忍不住想起了况天佑。马小玲哀伤地轻抚著吊咀,终於忍不住打开……一阵像雾般流转光芒的烟雾粒子嬝嬝的从鍊子内泌出,充斥著四周……
况天佑的样子,况天佑的声音。
况天佑:“不开心呀?”
马小玲知道这是段影像,不是真人。微沉默,有点不想抬头望天佑,但口却不期然地答话。就仿佛那是活人,那是真人似的。“是。”
许仙看着,看着箭头赶到,看见小玲的身旁竟多了一个衣著奇怪的男人背影,不禁怔然……
老实说。他也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古人了,却没有站在古人一边,反而偷偷摸摸看别人的糗态。直到……
“同你相识。日子虽然不是很长,不过经历过的事实在是太多……这段日子带给我最大的体会是,原来时间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就算让你做到僵屍,可以长生不死又怎样?不一样有机会寂寞一生,到时候痛苦比死更加难受…反而短暂相遇,有时是可以令人死而无憾……小玲,应承我。我地一齐忘记这个世界有时间的存在,忘记有生离死别,甚至不要再理会生命、长短…我地唯一要做杈褪钦湎现在。就算下一秒钟是世界末日,只要未到,都不是事实,事实只有一个。就是我还生存着。这一秒钟,我们是在一起的!”
许仙没有出声,而是离开了。不过在在劫出现之后,许仙凭白无故生起了他的气。
而箭头却跑过去追问是人是鬼,马小玲刚刚才见了况天佑的影像,这前世就跑了出来,也只好让箭头面柱了……
废屋的后门大门,许仙正在这儿看血神。准确来说是血神子的复制版。不得不夸命运一句。连冥河的东西,她也可以复制。但是在他正准备认真看的时候。最狗血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废屋后门的大门,正被小心的、静静的、缓缓的推开…
箭头正小心奕奕地探头窥探街道外…
众血神仍在围守著兵工厂…时天上一只小鸟经过,血神感应到动静,即时行动,又成群的出动…
血神在半空中直冲向信鸽,一阵惨烈的小鸟鸣叫…小鸟砰然地跌倒地上死去…
门後,箭头吓得急缩回,大气也不敢透一个,把门轻轻的拉上,然後回头向著一条柱说话,但小玲只是站在一旁…
箭头说:“他们还包围着这儿。”
马小玲边说:“是吗?我去看看。”边潇洒地步出大街外…
“喂!”箭头叫她,担心她像那只鸟一样。
小玲已不理箭头,走到大街之上,站在血神的中央,众血神闻得声音,即时戒备!…
小玲向其中一只血神吹了吹口哨,就像叫唤鸟儿似的!
血神反应,犹疑地向著小玲摆著头…突然,血神猛叫一声,冲天而起,似是作战前的迂回飞行!
箭头大惊冲出,正想把小玲拉回,小玲已用手势阻止!
血神已直冲向小玲,就在最後一刻却突然减速,然後奇迹地站在小玲的手背上,嗅了嗅,便温纯非常撕磨著…
箭头目定口呆,像是看见天下间最奇之事…
马小玲告诉他:“你也做的到!”
箭头想了想也大著胆子一试,吹出口哨,竟然五只血神怪叫一声,冲天而起,最後直冲箭头,又猛然减速,停在箭头的手背上!…箭头又惊又喜,尝试用手轻抚血神,血神发出了像猫一般的舒服叫声,那没有五官只有咒纹的面容也动了起来,昨晚恐怖的怪物,此刻已像宠物般可爱!小玲失笑,也轻抚手上的血神来…在苦战一夜後,二人终於有一刻是真正的放松…时又有几只血神悄悄飞近,站在二人的膊上…
马小玲笑中渐泌出一丝伤感:“‘血神’是以金兵生魂用邪咒鍊成的灵体武器,专食敌人魂魄…虽然他们已经不是人,但是依然残留有对同伴感情,血神系没眼睛,所以只可以靠气味来分辨同伴…”
箭头立即说:“洗说草!他们闻到我身上有洗心草的味道。”
马小玲点了点头说:“昨晚血神不敢追入,是因为怕杀错同伴,而你们同金国伤兵敷药,身上沾染了洗心草的药味,所以,血神也不会伤害你们,况且,血神生命根本不长…”
太阳终於升上天空…日光透入朱仙镇内…
阳光照在血神的身上,血神四周的雾气在阳光之下,折射出流幻的色彩,令二人彷如置身仙境之中,但色彩过後,血神竟慢慢地化成流彩变幻的雾气消失…
箭头一愕…
小玲眼中有著伤感:“他们的时候到了!血神杀戳太多,下一站就是无间地狱。永远受苦,不得超生…”
“在外面看戏,和身临一个世界果然不同。”这本应是很悲伤的场景。许仙却看出了怒火。“命运真的很了解东方。”
好有好报,恶有恶报……多么典型的东方思想。然而,事实却是战场永远是不同的。
真正的人性是杨铁心的夫人救下金国四王子,他会带兵杀光整个村子。
可是东方固有的思想下,却这么误导了一代又一代人。蒙人来了,他们救下,成为事实上的带路党;女真人。是;倭人,还是……
很悲哀,却是一代又一代进行着事实上的悲剧。
命运研究得很透彻。这华夏的本性。更令人生气的是,自己同胞的做法,竟然还是一件大好事,大善事……
这便是华夏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比起这个来。许仙反而对念佛机更感兴趣。道士所制,无须法力,却可以超渡亡魂……
“怎么?感兴趣吗?”马小玲是很宝贝自己的财产的,自然也会注意到这个研究自己财产,后世是自己徒弟的家伙。“你,要不要跟我回2004年?我那儿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马小玲在诱拐他,其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用棒棒糖诱拐小姑娘的怪叔叔。
我有这么无知?许仙摸摸鼻子,心想:其实我只是好奇。原来只要空间的能量足够浓郁,使用佛法。根本会连法力都省了。修真者只是在反复、不断证道罢了。我会对一录音机好奇?好吧!你不知道我是穿越者,我不怪你。
就在许仙准备解释一下时,他们都又像变了程序似的。马小玲对箭头说:“你也是。金国妖法已经不攻自破,完颜不破自身难保,岳家军要离开朱仙镇随时可以!你可以安心跟我返2004年喇…”
箭头说:“老实讲句我对你真是没有好感,除了还有几分姿色之外,讲大话,莫名其妙,又不自我介绍,著衫又坦胸露臂,随随便便打出对脚,净是不雅装扮,如果在我乡下已经要被村人放火烧死几次了!还有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又怎样?”马小玲很冷。估计没有任何女人喜欢让人浸猪笼,又或是烧死。
箭头却一副为他好的样子说:“想听我就告诉你,要说也就是一个字,差!许官人,你也这么觉得吧!”他还拉了许仙做证人。
许仙那个郁闷:你们一会儿照程序,什么人也不管,一会儿又互动,你这是要我顾哪般?
而马小玲更是以激发法术,杀死人的目光死盯着许仙……
好在她也知道这不是她徒弟金正中,也为了避免这些古人再对自己说教,自我介绍说:“我是中国特别行政区香港永久居民,嗜好shopping,赚钱同找咭数…打仗我兴趣!对岳家军就更加乜好感!而家我目的得一个,就系带你返去2004年!”
箭头:我答应你!
小玲一怔,回望箭头……剧情程序在继续,许仙又成了多余的了。
这就像一个人在看电视,然后又来了一个人,然后这来的人呢,一个劲地询问你前面的剧情。可是当你从看电视的喜悦中准确分亨时,他又不理你了。
现在,许仙便是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