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珠宝店的优秀店员被歹徒当着警察的面砍掉了脑袋,歹徒威胁说只要警察不离开。自己每十分钟杀一人。晚上八点的珠宝店里只有一些忙着年底盘账的店内工作人员,十分钟杀一个只够杀一个多小时的。
警察们很是硬气。像美国人一般坚决表示不与恐怖分子交涉谈判,结果半小时后有三名人质搞丢了自己完整的脑袋。
就在全市警力集中一处,市内所有狙击枪瞄准着同一座建筑的时候,市刑警大队大队长带着一个警帽遮住脸的男人出现在事发现场。
“我艹tmd,现在开个警灯就跟开假的一样,一路上就没有路口不堵的,一个让路的车都tm没有!”
这个小城市之所以出租车数量有限,很大原因是因为城内实在太堵了。
周易咒骂着。在他听说人质已经死了四人后,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这个刑警大队队长的职务了。别说自己老友的安保公司一口气死了将近四十个,就算是眼前这四个人的死,也足够市里领导把自己给撸下来的。
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升职做的那些泯灭良心的事情,如今却成了空,周易气不打一出来,带着身旁的杨毅宏就冲了进去。
一分钟后。杨毅宏穿着的警服一身血洞,假模假式的被周易扶了出来,然后挑了辆警车二话没说将其送走了。一帮警察不明所以,什么呀自己队长就单枪匹马的冲进去,一泡尿的功夫又冲出来。走城门呐?
很快,人质们软着脚带着一脸惊恐和喜悦的泪水从正门逃了出来。警察才反应过来歹徒原来被自己的大队长给消灭了。
不过那个中枪的同事是谁呢?
周易压根就不准备再干这个大队长了,就在他堵在路上的时候市局的批评电话就一个又一个的打过来。在自己单枪匹马消灭歹徒后,市局的批评电话还是一个接一个,领导们拿捏出一副家长式的口吻,责备周易搞个人英雄主义的那一套。置人民的性命安全于不顾,置兄弟干警的生命于不顾。
“去你妈的布谷布谷的。”市警察局长有个布谷鸟的外号。就是周易给起的。他这会儿满脑袋都是浆糊,第一次挂掉了顶头上司的电话。“老子大不了不干了,反正李市长很早以前就有意介绍我进省保安部,给省领导当保镖。我大不了去省城干去,男子汉大丈夫在哪不能吃饭?”
杨毅宏在副驾驶座上揉着胸口,刚刚有一颗子弹卡在他肋骨上现在被留在体内,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怎么样,能吐出来吗?”周易关切道。
“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回家你帮我来一刀,我家有的是麻醉剂。”
“要不就扔里得了,反正你也不会得病。”
杨毅宏习惯了周易的强势,扁着嘴没再提这茬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老周呀,那个啥。”
“有话说。”
“呃……那我就说了哈。”杨毅宏难得的表现得吞吞吐吐,“那个,反正你这职务也快被撸下来了是吧……”
“我撸不撸是我的事儿,你说话痛快点,整的跟你要向我求婚似的。”
杨毅宏呲起牙,“扯淡,我向小芬求婚的时候才没吞吞吐吐好么!”
“是呀,然后就被打了不是么。”
“但现在都是我打她,在床上。”
周易得意道:“我也打过。”
“算了,不提她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他们兄弟俩对女人的喜好相同,又同样是马拉松恋爱的优秀跑者。只可惜他们喜欢的女人有些不太对劲,或者说不那么正经。比起对‘性’狂热、执着但是羞于提及的闷骚中国人,小芬更像是那种把‘嗨,萨兰德家的x交派对你去了吗?’这种话当早安问候语来说的北欧人。
喜欢上这种女人,并且一直将这种古怪的关系维持到而立之年……这种经历和人生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实在无法拿出来炫耀。
周易对于吞吞吐吐的老友开始感到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你帮我滥用一下职权,反正你也快干到头了,不如临死前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