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鸟、乌拉谜和灰魔女这三个女人在被马车房老板拒绝后,溜溜达达的寻找其他能乘车的地方,实在不行也只能在没人的地方踩着灰魔女的飞行手机偷偷摸摸的快速升空。()..♠
她们不知道,这会儿正有一个战力不俗的女xing武人跟着她们,意图不轨。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异族人似乎是想要找辆车马离开,由于对罗泽拉文城内不太了解,一直没寻对路子。
女孩儿是本地人,是在这里出生的,她一眼就看得出这几个人的老外特质。她现在满心想的就是搞清楚三个外国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了探听情报,她不惜从胸口掏出自己那个有些瘪的钱口袋,拦了一辆熟识车行的车马付了租金,自己赶着车追上了目标三人。
灰魔女这会儿正愁着呢,起飞的时候在城堡不需要隐瞒什么,飞过来很方便,在空中找降落地点也很方便。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竟然会这么麻烦,各种找不到无人地点。
就在于飞鸟走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她们身后经过,一个带着个草帽叼着根草的年轻女孩儿用一口南方口音对着三人招呼道:“三位女士,需要用车吗?”
灰魔女和乌拉谜听到这话同时舒了一口气,赞了句‘谢天谢地’。
驾着马车的女孩儿从草帽帽檐下偷眼打量三人,只从容貌上就可以肯定她们三个都至少都是魔力拥有者,搞不好还有魔法师在。依他判断,那个看起来娇小柔弱一脸恬静的短黑发女人应该是魔法师,长黑发那个看起来步伐平稳中气十足,但也仅仅如此,应该有一些武道等级却不会很高。至于那个红se长卷发的瘦小女人。大概是这两人的跟班。
这个识人水平有些堪忧的女孩儿见三人上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积攒下来的钱没白花。激动之下她连车资都没研究,吐出嘴里的草,然后又拔出一根重新叼上,向着灰魔女报出来的郊外城堡赶起车来。
车一路走着。女孩儿以一个相当高的频率跟车内的三人聊着家常,问着一些‘你们从哪里来,将要到何处去’的这种哲学话题,想要套出一些话来。这搞得乌拉谜一阵头大,不得不说谎应付,这让她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的哥的姐都是话唠。
草帽女孩儿问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乌拉谜随口编造了一些我们从海外过来打工,在大户人家当舞娘之类的谎话。她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吉普赛人,差点就哼起《卡门》的调子来证明自己能歌善舞了。
乌拉谜现在很有当说谎大师的潜质。至少骗一骗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没问题的,当然,能够顺利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被她骗的人多少有些傻。
草帽女孩儿跟乌拉谜聊着天,渐渐的开始相信她的话,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是搞错了。舞娘的话长得漂亮很正常,她们身上表现出的低级武人特征也能用舞蹈功底来解释。最重要的是,她一直认为魔法师们关上门过得都是一些吃吃喝喝,看看戏剧舞蹈一类的颓废生活。跟乌拉谜这会儿描述的波斯帝国贵族的生活状态很相似。
乌拉谜也不知道怎么扯的,随口将周书的世界史知识当做自己在城堡里的见闻给说了出去。
就在草帽女孩儿为这次租车钱白花。正准备在三个舞娘的车资上找补一些回来的时候,一只不怕人的鸟落在溜溜达达小步奔跑着的马儿的屁股上,鸟嘴里还叼着一张书写着奇怪符号的纸条。
这鸟在马屁股停留一下后再次飞起,开始用头去撞马车的木窗子。
这傻鸟是周大老爷派来的,纸条上写的汉字大意是我跟大小姐遇到了点麻烦,需要在外留宿一夜。乌拉谜你别瞎想。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别担心。
非智能召唤物由召唤之书变出来之后与素体多少有一些不同,至少他们的智商要高一些,能听懂周书的吩咐,不会因动物本能对着主人使坏。()
尽管如此。这鸟还是傻了一点。周书让它去找乌拉谜,原意是让它飞到城堡在那里等着就行了,结果小鸟不知道怎么弄得直接找到了乌拉谜,这会儿它正用爪子攀着窗框,啄木鸟一样用喙敲打着木窗。
草帽女孩儿是上肢星级的武道高手,随手一鞭子将鸟卷了过来,捏断脖子收在口袋里准备晚上加些土豆和野蘑菇炖着吃,至于鸟嘴里的那纸条……草帽女孩儿本来是准备扔掉的,她看不懂上面的字,甚至不觉得这东西是字。
就在这个时候,于飞鸟和乌拉谜在车厢里用中文交谈了起来,聊着一些女xing美容养生一类的话题。这外国语言让草帽女孩儿恍然,“这纸条闪搞的……该不会是外国文字吧?难道是敌国jian细送给她们的,被我给截获了吧?”
能够将信快递到具体某一个人的信鸟,草帽女从没听说过,觉得这大概是一个很高级的东西。如此高配,应该不会用在普通舞娘身上吧?她终于开始怀疑乌拉谜随口扯出来的谎话了。
草帽女盯着纸条上神秘又奇特的文字,至少能够看出书写之人很用心的将一个个‘方块字母’尽量排列整齐。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她能从这上面感觉到书写者的庄严郑重之意。草帽女虽然推理能力不行,但作为女人来说第六感还算不错。周大老爷宅和病公主找到住处后借了人家的羽毛笔,浪费了好几张纸才写了封看起来不会让人生气的信出来。
这个不会让人生气指的不是信中内容,里面的东西乌拉谜看了肯定会不高兴,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一点的,所以周书尽可能让自己的字迹工整让人感到诚意,于是他把小纸条上的字写得跟‘微软黑雅’一样,看起来特舒服。
这种惧内情节导致草帽女把纸条理解成了重要文件,小心翼翼的别在自己的帽檐,然后又扯了一根草出来掉在嘴里。用臼齿用力咬着。
她在思考,要不要临时改变道路,把这三个女的拉到自己的基地去,交给同伴处理。在城里跟魔法师不对付的武人有很多,大部分武人都看不惯身子孱弱的魔法师从国家那里获得土地和贵族身份,却不做任何回报的自私作风。
在这个世界。武人和魔法师的身份是可以互相转变的。魔法师可以在学习了魔法后站在修炼魔法阵上修炼肉身,武人也可以扎在书堆里自学魔法,有了一定基础后再去学校找一位导师求学。
这种说起来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很少人做得到,已知的将魔法和武道都修到很高等级的人物只有一个钢铁公主。魔法这东西在白月国学起来很繁琐,他们的魔法体系依靠于魔法阵,这东西除了考验头脑以外还要对图形架构有着敏锐感觉,甚至还要求魔法师拥有相当的绘画能力,要不然一条线画错,就相当于电路连错了线。注入魔法后爆炸都是轻的。
由于这种难度,魔法师和武人成为了对立的两个阶级。魔法师嫌弃武人卖傻力气,武人觉得魔法师没有为国效力的能力。
一般情况下魔法很难在战场上得到应用,除非一个魔法师能够狠下心把自己折腾成以前伊德蕾尼的那个德xing。以伊德蕾尼的魔法水准,大概已经可以和王国骑士的武道等级相当了。
那些相当于烟级云级武道等级的小魔法师,除了变戏法以外顶多就是维护下大能们制造出来的魔法道具而已,比如吸取魔力的黑核。
由于魔法师的数量稀少,所以白月国对他们尤为重视。给予了他们相当多的特权和社会资源。白月国的本意是希望通过高薪水吸引更多的魔力拥有者耐下心去学习魔法,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只有身体有残疾或者拥有绝顶天赋之人才去学。
白月国的做法收到了很好的成效。魔法师最近几年确实增多了一些,多到修炼和强化两个魔法阵本应是违禁物品,现在却随便一个黑市就买得到。
这种欠考虑的奖励机制也使得利益被分薄了的武人眼红,时间一场,罗泽拉文这个魔法都市内出现了一股针对于魔法师的抵抗组织。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究竟是杀光魔法师还是奴役魔法师,总之他们现在做的就是在给魔法师们找麻烦的工作。只要是魔法师不舒心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做。
草帽女就是这一群人中的一个,她最开始对魔法师倒没什么恶感,只不过是认识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然后莫名其妙的被拽下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