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道门林一,裴家女侠裴苳浒,屈狐仝师弟石宝,邓觉……这些名声在外的年轻人悉数到场。
十四年前九月十三日夜。
众人为宋围忆庆贺之后,俱都在宋家歇息,宋家家大业大,别说百十人,就是上千人也住的下。
那夜三更,宋围忆拿了酒来寻屈狐仝,兄弟二人又喝了起来。
屈狐仝哪里会想得到自己的宋大哥在酒里下了宋家独有的软骨散,无色无味,一品高手都察觉不出来。
才喝一杯,屈狐仝就觉得浑身无力,只当是自己不胜酒力。
屈狐仝没了力气,被宋围忆堵住嘴,趁着夜深人静带到余紫剑的房间,那余紫剑似乎也被下了药,有人进门都没有察觉。
宋围忆将屈狐仝放在一把椅子上,那椅子正对着余紫剑的床,余紫剑双目紧闭,睡的正沉。宋围忆到床边坐下,一手护膜余紫剑的脸颊,一边对屈狐仝道:“二弟,你可知大哥今日想做什么?”
小不二刀浑身无力,嘴巴又被堵上,怎么能回答他?
宋围忆也没指望他说话,自顾自的说道:“二弟,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才三个月,这江南武林同辈中人都对你心服口服,小不二刀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大的都盖过了大哥的名头。你说这合适么?”
屈狐仝心中疑惑,却还是不明白宋围忆要做什么。
宋围忆起身,将余紫剑的被子拉开,被子下的余紫剑只穿着亵衣,宋围忆伸手往那胸前两点摸了摸,又收回手闻了闻,道:“好香啊,二弟,你要不要来摸一摸?”
别说屈狐仝不想,就是想他也没力气去摸。
“你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么?”宋围忆的手顺着余紫剑的胸口往下滑,滑到了小腹位置。
屈狐仝自然想知道,他想知道宋大哥到底与他开什么玩笑。
“来,大哥告诉你。你大哥啊!从小在宋家都是第一,做什么都是第一,长大了走江湖,老一辈的打不过,同辈中却从未遇见对手,唯我道门林一,号称道家天骄还不是一样输在我的手上,江南武林,我宋围忆认第二,年轻一代谁敢做第一?”宋围忆话语间带着几分自傲,脸色也是洋洋自得,仿若回到往日的辉煌,只是片刻间却又变得十分狰狞,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可是为什么,二弟,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我打不过你?你凭什么比我厉害?”
屈狐仝依旧没有答话,他说不了,既是他能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宋围忆离开床,来到屈狐仝身前,缓缓蹲下,用手拍了拍屈狐仝的脸,又把手放在屈狐仝的鼻子前:“好闻吧,二弟,处子香味最是好闻,这一点,你可知道?”
屈狐仝感受着鼻子传来的淡香,的确很好闻,他想抬手取掉塞在嘴里的布,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宋围忆又拍了拍屈狐仝的脸,突然就是一巴掌扇来,一声脆响在屋里回荡,小不二刀的脸被扇向一边,脸上泛起了掌印,他想摆回头质问他的宋大哥为什么打他,可是他连摆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刻,屈狐仝终于有些害怕,今日不管宋围忆做什么,他屈狐仝都决计讨不了好。
宋围忆把他的头扳回来,微笑着看着屈狐仝道:“小不二刀屈狐仝,好大的名头,我打不过你又怎么样,现在我这般打你,你倒是还手啊,还手啊。”一边说,还一边把屈狐仝的手拿着往自己脸上打去。
“哈哈哈,看吧,你打不了,你小不二刀被人扇脸,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你算什么年轻一辈第一人?”宋围忆放开屈狐仝的手,哈哈笑道。
屈狐仝瞪着眼睛,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宋围忆站起身,又是一巴掌扇去,又扳回屈狐仝的头道:“小不二刀啊,我打不过你,我宋家年轻一辈也没人打的过你,你师傅不二刀已经压了我宋家一头,如今你还要再压我宋家一头?霸刀山庄凭什么骑在我宋家头上成为江南霸主?我不服,我宋家也不服,江南武林自该以我宋家为尊,你霸刀山庄算什么东西?”
屈狐仝大概明白了,宋围忆下毒都是因为嫉妒,嫉妒自己比他厉害,怕自己来日如师傅一般,比他整个宋家的人都厉害。
宋围忆又摸了摸屈狐仝的脸,却是没有再打他:“二弟,大哥既然打不过你,可大哥想当江南第一,你说该如何是好?嗯……杀了你怎么样?”话音才落,宋围忆自己先摇了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你小不二刀死在宋家,那不二刀还不把我宋家掀的天翻地覆。这个肯定不行,你大哥我可没那么笨。”
宋围忆托起屈狐仝的下巴看着屈狐仝的眼睛,轻声道:“二弟,大哥有一条妙计,你想不想知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我宋家讨不了好。但是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从此不容于江南武林。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哈哈哈哈”
阴恻恻的笑声在房中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屈狐仝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死,一切自有可期之处,同时也惊惧,因为他不知道宋围忆要如何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