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情天, 得我庇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当务之急,只得纵身跃过去将她捞了起来, 纵身而起。
等黑雾散开,北冥君凝眸打量,眼前早没了那两人的踪迹。
北冥君自空中徐徐落地,将张春放下。
张春惊魂未定,兀自不知发生何事:“怎么突然就起了这样大雾, 我还以为天黑了?”
又摸了摸头叫道:“镜儿呢?”
旁边屋顶上突然传来灵崆的声音:“看着像是往东南方向去了,不过那小子诡计多端, 只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
北冥君眼神冷冽:“不用我们去找, 他自然会出现。”
灵崆睁大了猫眼, 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他的目标,是……”
北冥君哼道:“自从下方圭山后, 我就察觉有人暗中跟踪, 那丫头还不肯听呢……如今竟跟他去了。”
灵崆突然转惊为笑:“你是在位镜儿担忧?倒是不担心鼎么?”
北冥君道:“沈遥夜居心叵测,行事不择手段, 镜儿跟他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话不错, 似乎自从沈遥夜现身开始, 他每一次出现都会给阿镜带来灾难,郊外的讙,方圭别苑的瞿如, 以及方圭山上被雷石笼烫伤手, 还不包括被他扔出去当挡箭牌那次。
一人一猫说话的时候, 张春一会儿看北冥君,一会儿看灵崆,头转的都要晕了,更无法听懂。
她跺跺脚:“到底是在说什么?镜儿是给那个沈遥夜掳走了吗?”
灵崆舔着爪子:“是呀,所以最好快点把她找回来,不然的话,恐怕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啦。”
张春大惊,抓着北冥君叫道:“哥!”
北冥君不言语,青衫影动,从掌心便飞出几点金光。
金光没头没尾,圆滚滚地,生着一对又圆又小的翅膀,像是蜜蜂的翅,在空中翻滚片刻,便四散散了开去,极快消失在不见。
***
黑雾弥漫之时,沈遥夜拉着阿镜,在长街半道拐了个弯。
阿镜被他拽着跑的气喘吁吁,几次都差点跌倒。
沈遥夜不耐烦,手腕用力,拉的阿镜飞身而起,沈遥夜哈哈一笑,顺势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仍旧身姿轻盈脚不点地地往前。
如此腾云驾雾般的,数不清多少个起落,已经出了小镇,又穿过一片树林,到了一个隐蔽的沟谷之中,沈遥夜才将阿镜放下。
阿镜在天上的时候,御风而行不过等闲,但如今不过是人身,如此一阵急行,不由头晕眼花,很不适应。
双足落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胸口却仍有些不适感。
正抚着胸口压惊,耳畔响起他得意的笑声。
阿镜抬头,却见沈遥夜不知何时已经飞身坐在旁边大树的一根长枝上,双手抱在胸前睥睨地笑。
阿镜看他一眼,突然又听见汩汩地流水声,抬头看时,果然见前方有一道溪流颤颤。
她忙紧走几步,踩着石头在溪边站住,俯身掬水。
先在脸上拍了拍,又捧了些喝了口,冰凉的山泉水滑入喉咙,沁然醒神。
阿镜呼了口气,抬头看时,见面前重山隐隐,虽然是冬日,却也有许多苍松翠竹,郁郁葱葱。
身后,沈遥夜道:“小丫头,你不害怕?”
阿镜回头,见沈遥夜抱着膝盖坐在树枝上,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怕什么?”
“怕……我这妖人一言不合就吃了你呀!”他向着阿镜做了个凶恶的鬼脸。
阿镜看着那有几分眼熟的鬼脸,情不自禁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就如同春日里春色明媚,无限的秀丽都在笑容之中绽放。
沈遥夜愣了愣,旋即挑了挑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
阿镜转过身,不妨身后一阵冷风掠过,沈遥夜竟从树上直接掠了下来,双足点地,沈遥夜勾着阿镜的腰,低头望着她道:“你又把我当作那个什么……兰……兰花君!”
阿镜一怔,咳嗽了声:“是兰璃君。”
“我管你什么兰花兰璃,如果是个男人,起这种娘们兮兮的名字,这人一定也是个不男不女的。”
阿镜目瞪口呆,不知是要赞他过分圣明,还是笑他过分自谦。
沈遥夜却又喝道:“不许笑!我又不是那什么兰、兰璃君……总之,你要是再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真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我的宠物!”
他的样子生得太好,这种玉雪无瑕的秀美脸庞,故作凶巴巴的模样只显得更加可爱,类似撒娇,却未必会恐吓到人。
但阿镜知道……这一世的少年,早就不记得“兰璃君”是何人,他是真的在警告自己。
毕竟,没有谁愿意别人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
阿镜低下头。
沈遥夜见她黯然不语,道:“怎么?不高兴了?还是终于害怕了?”
阿镜道:“只是觉着你说的对。”
“哦?”
阿镜不愿再提此事,转头看看周围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沈遥夜眼珠一转:“你这毛丫头,这都不知道?我当然是因为嫉妒你跟那丹凤国师谈笑风生十分亲密,所以才故意棒打鸳鸯。”
阿镜懒得跟他说。
才走开一步,沈遥夜拽住她的手:“怎么,你不信?”
阿镜道:“不要开玩笑。”
“玩笑?”沈遥夜叫起来,“那天晚上,是谁半夜不睡,跑去跟他亲亲摸摸的?”
阿镜听到“亲亲摸摸”四个字,浑然不记得有这回事,细细一想,突然想到那天自己想溜走,却给北冥君拦住的事。
当时她只是想细看他胸口那胎记到底是不是真,但在旁人眼里,那种姿态自然足够暧昧。
阿镜叹了声:“你误会了,我没有。”
沈遥夜嗤之以鼻,手指屈起,竟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