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进去,正好挨太后的数落,“镇北王请旨,皇上就答应!”
“南漳怎么也算是你表妹,是皇家女儿,皇上就一点不顾及皇家名声吗?!”
皇上眉心一皱。
当年镇北王不愿意娶南漳郡主,说他心里永远只有一人的时候,太后和南漳郡主执意要嫁。
有今日下场,是她们咎由自取。
“当年太后要顾忌皇家名声,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皇上淡漠道。
太后脸一哏。
李嬷嬷赶紧劝太后息怒,把太医说太后需要静养的话拎出来打压皇上。
太后冷道,“即刻册封南漳郡主为正妃!”
“这是哀家的懿旨!”
镇北王望着太后道,“恕臣办不到。”
太后望着他,“你要抗旨不成?!”
镇北王望着太后,他道,“容臣说两件事,如果太后还执意要臣册封南漳郡主为正妃的话,那臣便休妻。”
太后的脸瞬间就紫了。
福公公望着镇北王,想知道他要说哪两件事。
这一回,镇北王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硬。
“哀家倒要听听是哪两件!”太后声音冰冷。
镇北王望着太后道,“第一件,是南漳郡主请旨赐婚,让宸儿迎娶东乡侯之女冲喜,却在敬茶当日,让人端了一碗绝子药给世子妃。”
太后脸色一僵。
“第二件,是在老王爷与臣回京,合家团聚的家宴上指使丫鬟给犬子下毒,险些要他一条命。”
太后的脸隐隐挂不住了,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
“臣没有休妻,已经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了,她的所作所为,担不起正妃之责!”
这两件事,听得福公公心惊肉跳。
要不是世子妃会医术,早不知道在南漳郡主手里栽了多少回跟斗了。
太后望着镇北王道,“南漳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不信她会给世子妃端绝子药!”
“镇北王府没人能冤枉她,”王爷道。
太后冷笑一声。
王爷眉头皱了皱。
“太后要觉得臣委屈了南漳郡主,那臣便把赵妈妈叫来,再把东乡侯请来,当面审问个清楚,”王爷道。
太后嘴张了张,半个字也没吐出来。
皇上看热闹不嫌事大,道,“那就叫来吧。”
“你要真委屈了朕的表妹,可就不止封她为正妃就算了,朕绝不轻饶!”
太后额头青筋暴起。
南漳郡主什么人,太后比谁都清楚。
她要真受了冤枉,早寻死觅活,闹的人尽皆知了,哪会这么安分。
镇北王府家丑不想外扬,请了个侧妃给南漳郡主做教训。
要是真闹进宫,闹开了,闹大了。
南漳郡主的名声也就毁了。
她这辈子都休想被封为正妃。
她以死相逼,镇北王已经答应半年后请旨封她为正妃。
半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何况还有东乡侯那一关。
事情一旦闹开,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请旨赐婚,又给她女儿端绝子药,往小了说是内宅争斗,往大了说就是抗旨。
太后越想越头疼。
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出问题。
请封县主是。
请封王妃之位还是。
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只又一只。
李嬷嬷赶紧递台阶让太后下来,“太医!快传太医!”
小公公赶紧去传太医来。
太后头疼,靠着大迎枕,气若游丝。
谁还敢故意气太后不成?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