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秋勉果真抓了只大公鸡回来,一进屋门,便将公鸡提起,对花蚕道:“蚕儿,为夫幸不辱命,你看。”
岂料花蚕呆坐在厅中,好似心事重重,听到他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勉强一笑,却不说话。秋勉见状忙将公鸡放下,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花蚕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只是盯着秋勉头顶呆呆入神,秋勉见他表情古怪,心中疑惑,随即问道:“难道我头上有何异样不成?”
只见花蚕轻轻摇头,淡淡的道:“夫君头上又添了两根白发。”
秋勉听言释然一笑,道:“傻瓜,多了两根白发有何好稀奇的,你猜猜我在集市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花蚕淡淡一笑,轻轻摇头。忽见秋勉伸手入怀,取出一支木簪来,那木簪尾部雕着一只彩凤,栩栩如生,甚是精致,花蚕见了心中欢喜,会心一笑,接过木簪,道:“好漂亮!”
只听秋勉笑道:“喜欢吗?”花蚕嗯了一声,用力的点了点头,又听秋勉道:“夫人不嫌弃你这穷酸相公送不起金簪、玉簪便好,来,我为你带上。”
花蚕微微将头依了过来,任他将木簪插在自己秀发之上,这才柔声道:“有没有金玉对蚕儿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蚕儿能与夫君在一起,那怕只是短短数日,蚕儿已然心满意足。”
秋勉将木簪插在他头上,这才伸手将她搂住,笑道:“短短数日哪儿够,为夫心中早已决定,要与夫人共度此生,永不离弃。”
时光流逝,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此刻已是春暖时节,再过几日,便是花蚕临盆之期,秋勉此刻对她更显关怀备至,即便连日常最为普通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非得在旁亲视不可。
这日里,花蚕坐在厅中为即将出世的孩子缝制衣物,只可惜花蚕平日少碰针线,这婴孩衣服已缝了两月有余,始终不为满意,心中难免焦躁,秋勉在旁看着她因此而大发脾气,实在难忍,‘咯’的一声笑出声来,花蚕瞥了他一眼,喃喃的道:“你还笑,也不知这孩子是男是女,这婴孩衣服叫我如何缝制。”
秋勉听言再也忍不住,竟哈哈大笑起来,道:“蚕儿自己不善缝纫,尽将责任推至孩儿身上。”言罢,伸手轻轻在花蚕肚子上抚摸了半晌,又笑道:“孩儿啊孩儿,你娘她如此不讲道理,爹爹实在为你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