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是青玄子?”云晓濛听他说出了“真武观”,脸上形容丰富,讶异问道。
“青玄子?家师道号青玄,在下却不知你口中的‘青玄子’是否是家师了。”梅远尘也是一脸懵懂回着。他从未听师父讲起自己在江湖上有个“青玄子”的名号。
云晓濛轻轻点了点头,言道:“这便是了。当今世上,除了青玄子,谁还能有一身如此高绝的武艺?”
易麒麟早也行了过来,对梅远尘的师承也甚感兴趣,向他微微点头回了一礼,乃问云晓濛道:“你竟知晓这位高人?老朽在江湖上成名也快三十年了,倒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绝顶高手。”梅远尘从旁听着,想起师父曾言,三十几年前他便挑遍天下前五大高手,然在江湖上,似乎并无甚名气,看来与那些人的较量当是在私下进行的。
“像青玄子这样的世外高人,只怕于名利已是早已看透,不欲为其所绊罢。”云晓濛轻声叹道,“家师祖曾与我言,她成名之后,四十年间仅败于一人之手,那便是青玄子。”
“哦?令师祖妄无月前辈四十几岁方始成名,然,不几年便成其时公允的天下第一高手,没想到竟也不敌这位青玄子。”易麒麟奇道。他虽不曾见过妄无月,但他年轻尚未成名时,妄无月已是名满江湖的绝顶高手,几乎无敌于天下。
云晓濛苦笑道:“听师祖说,这位青玄子打败了她之后,又先后挑战了当时江湖上其他四位声名最响的高手,且无一不是大胜。”
易麒麟深深皱着额眉,沉声道:“江湖上竟曾有这等大事,我倒是孤陋寡闻了。”御风镖局镖行天下,消息向来灵通,然这桩秘辛,他之前却是毫不知情。
云晓濛摇了摇头,言道:“非是前辈孤陋寡闻,此事实在隐晦的很,整个江湖上也没几人知晓。师祖她老人家亦是在七十大寿时与几位老友闲聊才得知的。当时,此事已过去十几年了。梅公子的这位师父,行事过于低敛,想来不会对外人说起。几位当事人多少有些顾虑,自不会轻易告于人知。是以,此事虽算江湖上数十年难遇的大事,知晓的人却屈指可数。”
“当真是世外高人,真想会他一会。”易麒麟喃喃叹道。从梅远尘的武功及云晓濛的话语中,他已自知绝非青玄对手,然,知了天下竟有这等高人,仍是忍不住想与其过上几招。他忽然一笑,转而望向梅远尘,问道:“你师父可在都城?是不是要为我们引见一下?我倒真想拜会他。”他不知青玄年岁,然,言语间显已自认了晚辈。
云晓濛听了易麒麟的话,亦转头看过来,眼中颇有问询之意。梅远尘见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讷讷回道:“师父他老人家确在都城,然,他是向来不喜见人的,这个倒真有些难办。待晚辈请示过师父,才好回两位的话。”想着易麒麟对自己一直亲善,没想到他的第一个请求自己便无法应承,梅远尘心中难免又升起一丝愧意。
易麒麟仰头叹了口气,微微有些遗憾,无意中瞧见梅远尘脸色,乃行过去轻拍他臂膀,朗声笑道:“你又何须自责?尊师这等高人,不喜见人本就是常理,我等缘悭一面不过是福泽浅薄罢了,与你又有甚么相干的。”
云晓濛对梅远尘亦极是欣赏,这时也从旁安慰道:“是了。你师父这样的高人又岂是说见便能见的,是我们鲁莽了。”梅远尘刚要拱手致谢,她便笑着开口道:“既见不得,与我们讲讲你这位师父,总不算违逆罢?”
梅远尘挠了挠脑勺,苦笑道:“这...这想来师父当并不甚介意罢。”
“走走走!去一旁的凉亭坐下说。”易麒麟一脸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