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摩尔焦急犹豫的眼神,月痕·星尽管有很多疑问,却没有问出来,她很相信这个男子,她也知道他此时做的事一定是有目的。这种信任似乎毫无理由,而且来得也没有半点征兆,可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突然,摩尔停下了脚步,眼神透露着无尽的担忧,冷冷地看着脚下的这条河。回头看着月痕·星,轻声问道:“你会水性吗?”
月痕·星犹豫片刻,缓缓地点点头,语气冰冷地问道:“到底出现什么事?为何要如此急着奔跑?”
“追杀我的这批人不止这么多人,由开始的几个人到现在的三十几个人,甚至派出三位白银斗士,那是好几次追杀而不多增多的人数。后续部队的到来,都是在那一声怪异的‘吱唧’响起后。”
“如此说来,旁边一直有人在调动着人手,监视着你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失败后都会派出更多更强的杀手出来追杀。”月痕·星盯着眼前这个男子,脸色虽然苍白,却掩盖不住他血液里那股坚强的气概。
“是的。所以必须避开这一次追杀,我两已经没有再战之力,遇到他们定是死路一条。”
“你想从河里游过去?还是顺着河流逃脱?这两个法子,对于我两而言,似乎都已经行不通。”
“现在只有再赌一把。”
“哦?如何赌?”
“原地沉入水下面,借助这些水草挡住视线,让他们暂时失去判断力,希望在我们出来换气之前,他们自己往别的路追赶而去。你觉得怎么样?”摩尔轻声问道,眼神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后悔、也有些许惆怅。
感激月痕·星的仗义出手,要不是她,或许自己昨晚已经成为剑下亡魂;后悔将月痕·星也拉进这个追杀的危险局面,也后悔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迷惘于这一赌局的最终结局如何,是生是死?
月痕·星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表情却显得异常的坚定。一步踏进河里,给摩尔最直接的答案。摩尔微微一愣,紧接着跟随月痕·星踏入河中。两道身影缓缓沉入河中,沉入无数水草之下。
河面冒出一股泡沫,水草轻轻荡漾后,便恢复到原有的沉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唯一变化的是,水草下面多了两道紧挨着身影。
嘈杂地脚步声传来,止步于河边,无穷的杀气穿透水面,像漫天的箭雨射进河水中,惊动河水深处的鱼类。
领头的黑衣男子,左手握着长枪,双眼凌厉地看着这流淌地河流,似乎想从这奔流不息的河水中看出更多的东西。
一刻钟之后,杀气依旧逼人,水草下的月痕·星与摩尔却已经承受到极限,摩尔想握斧上去引来那批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月痕·星紧紧抓着。月痕·星的手很冷,抓的也很用力,凭此,摩尔也知道,月痕·星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难道命运终究到此就结束了吗?
摩尔很是不甘,却没有任何办法,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自己强而有力的手,握紧这一只冰冷的柔软细手,给她一丝安慰、给她一丝温暖。他想到唯一的法子,就是将自己体内剩下无几的斗气传给月痕·星,希望能为她尽最后一份心。
月痕·星感受着摩尔极热的斗气流,通过手心,缓缓地传进自己体内,也明白了摩尔的想法。双眼复杂地看着这个钢铁般的男子,眼神透露出一丝少有的柔情,既而化为毅然神情,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抓住摩尔的左手。
月痕·星冰冷到极致的斗气,缓缓传入摩尔体内,强忍着窒息痛苦的摩尔感受到这一股斗气后,犹如犹如呼吸道清新的空气,舒畅至极。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闪过一道灵光,立即明白个中关键,绝望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他们感觉到了那微秒的希望。便不再犹豫,阳刚酷热的斗气传进月痕·星体内,而冰冷的斗气又传进摩尔的体内,两人似乎形成一个循环体系,一阴一阳两股截然不同的斗气,在两人体内不断传送,发挥着非常玄奥的作用。
两人静下心来体会着这其中奥妙,将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忘却,仅留下一个巨大的“道”字,在脑海中不断闪耀。它似乎在向两人诉说着什么,不断幻化着,种种玄妙、种种天地至理似乎都蕴含在这个字中。
“道”字在两人循环的斗气流中,似乎演化成一道宇宙运转长河,川流不息、息息不断、无始无终。摩尔与月痕·星的意识仿佛已经完全沉浸于这个“道”字,感受不到空间的移动、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
两人的气息完全封闭起来,进入内息世界,犹如两块人形石头般沉在河底。鱼儿无拘无束地在两人身边游来游去,有时也停憩在两人身上,早已经把这两个人当做一块没有生机的石头。
“走。”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离开,黑衣男子一声令下,站在这足有半个时辰的几十位浑身杀气缠绕的无情杀手,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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