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人的照片、杂志和报道全部钉在自己的卧室,睁眼闭眼抬头可见。
如果这不是痴狂的爱,那就是极端的恨。
迦娜环视着这个房间墙壁上的一条条报道:
《托尼·斯塔克公之于众:我是钢铁侠》
《时代杂志年度人物:钢铁侠》
《钢铁侠稳定了东西部关系》
《私人武装还是国家力量,钢铁侠存在质疑》
……
她重新找出自己的工作牌,看清上面的文字:迦娜·洛兰,斯塔克工业产品研究员。
20岁的年轻女人,痛恨着万人喜爱的国家英雄,精心策划潜伏入斯塔克公司,引爆塞着塑胶□□的玩具熊。
计划实施的当天,死了。
一个越来越清晰的猜测浮现在迦娜脑海里。
先不提是斯塔克幸运,还是洛兰死的巧合,反正迦娜觉得这个身体原先的那个灵魂是挺倒霉的。
托尼·斯塔克,作为英雄系列电影不得不提的风靡人物,迦娜还是清楚的。
即便他树敌无数,也不应该成为她这样一位女性的仇杀对象。
她抚着墙壁上划着鲜艳大叉的纸张,手腹一点点顺着挪动着。
在墙壁中央,一张暗黄褪色的报纸上,她停了下来。
这是一则十年前的报道:《103名平民死于日前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和斯塔克工业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除非洛兰回光返照,不然迦娜现在是猜不到了。
接二连三的经历,让她有一种被迫在不同的平行世界反复横跳的错觉。
不过无论是什么,和她关系都不大了,她要以自己的想法替这具身体活下去。
第一步,从拒绝睁眼闭眼都是同一个人的脸开始。
她从橱柜里找了干净衣服,又将被子抱了出去,关上了门,紧挨着门的墙壁下方的一张轻薄的报道纸张,被吹起一角又贴上,上面写着《斯塔克工业危险产物被恐怖分子滥用》。
迦娜旷工的这一天,上司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具体原因,迦娜很严肃地说是被淋湿感冒了。
淋湿?她的部门上司看看天,好像没有下雨呀。
第二日,迦娜真的感冒了,她有些后悔应该换个借口的。
上班的路上,发现昨日被自己炸出水柱的护城河,被闪着灯的警车圈起。
她向附近的路人了解情况,被告知有人恶意往湖水内投放炸|弹。
恶意投放炸|弹?
如果不恶意,这炸|弹就在斯塔克大楼爆炸了。
“洛兰小姐。”有人叫了这个姓氏,从迦娜身后擦到她身边。
“嗯?”迦娜斜了他一眼,将他扫了个遍。
深蓝西装花领带的短发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目光仍盯着前方。
她才决定要过正常的生活,不参与任何奇怪的组织,就又被人找上门了。
容她猜一下,这个人和她昨日准备炸斯塔克大楼,拖不开关系。
迦娜学着他的样,也没看他,面无表情,“那个任务我没完成。”
“我们知道。”男人困惑,“不过为什么你一切正常,你没用那个药剂?”
迦娜:???
“真奇怪,那个药剂对你不起作用吗?”男人自顾自继续说道。
“药剂?”迦娜皱眉。
所以洛兰,死于一种神秘的药剂?
在十字路口,两人停了下来等信号灯。
“我见过的效果只有变异或者死亡,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免疫的。”
“……”感冒算不算?
信号灯即将转绿。
迦娜开口:“无论我们之前达成过何种协议,我现在单方终止。”
“终止?”男人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尽可能压低着音量,“当初是你求着我们替你提供药剂报复斯塔克的,现在你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