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看着眼前瑟瑟抖的两百多羌人,司马遹和善地对他们道:“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们用心给孤办事,孤绝不会亏待你们。将来你们的后代将跟所有汉人一样,享有上学、做官的权力。但是若是你们还心怀异心的话……”
到这里司马遹不再言语,只是用很“诚恳”的目光看着那些心情复杂的羌人。这位晋朝太子实在是太狠了,前前后后已经“屠”了近万名马兰羌人,估计也不在乎再多上千余羌人。
司马遹先让这些先进分子,跟着老兵们学习并接受改编,紧接着开始收编、整顿以及“镇压”一些跳梁小丑的乱事之后,司马遹将第一批“归顺”的百余位羌人头领连同他们的家人护送出上郡,直入北地郡。
此时的北地郡已经成了司马遹又一个根据地,在刚刚完成了均田后,北地郡百姓完全陷入癫狂之中,庶民们拿到属于自己的土地那一刹那几乎要将司马遹当成神来膜拜。正是这样,司马遹开始将新城储存的资源源源不断运到北地郡,他准备将北地打造成另一个新城。
除了北地郡外,最让司马遹揪心的是上郡,因为经过一番调查,司马遹发现整个上郡除了胡人外,只有不到两万人的汉人,这还是司马遹从胡人中解救下来的汉人奴隶。
为了加强羌人的归属感,司马遹不得不加强胡人化,他一方面解放生活在底层的羌人,另一方面则通过文化加强对他们的汉化教育,争取早日让他们变成汉人。为此,司马遹从新城调来大批从新学中毕业的学生。
上郡的胡人全都被用均田制分散混编起来,原来的部落体制在各部混编杂居之后就已经开始瓦解了,司马遹相信只要再经过一年的均田制劳作后就更加不复存在了。新任上郡太守江统就在原来的目、百户的基础上开始设郡县进行正常的管理。
江统从这十几万鲜卑、羌、匈奴部众中招募百姓开始修葺肤施城,同时龟兹县、奢延县也开始筑城。将来上郡是向北开始推进地起点和基地。因此对于城池要求比较严格,起码要经得起一般敌军的攻击。
而且为了充实上郡人口,司马遹要要求远在雍州的祖逖等人招募关中流民,以稳定上郡。这个时候关中遍地都是流民,再加上梁王只知盘剥不知救济,导致关中流民不得不四处寻找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这时太子突然愿意接受流民,一下子成为关中百姓活命的希望,大批关中流民在司马遹的关照下,从关中经过北地郡迁徙到上郡,大大改变了当地汉人的比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司马遹就迁移了大约八万人汉人,加上当地汉人,上郡一下子多了近十万汉人,这才让司马遹稍稍放下心来。
元康七年正月,在司马遹开始经略上郡后,晋军终于停止了北进的脚步,因为在往前就是阴山脚下,那里可是草原胡族的核心地区,他暂时还没有实力挑战对方。
司马遹坐镇肤施,指挥部下从新城调集大批粮食以及牛羊划给正在建设上郡的江统,以支持对方经略上郡。
除了上郡被收复外,北地郡也在司马遹源源不断的战利品支援下,展开热火朝天的建设,富平、泥阳、灵武三城全都被翻修一新,再加上均田制的实施使得司马遹很快就赢得当地的民心,最显著的体现就是当地人当兵热情高涨。
在司马遹出征期间,共有五千名新兵被训练出来,后来为了提高新兵的水平,祖逖、江统等人更是从新城军校调集一部分即将毕业的军官,加入到北地郡新兵营。有了这部分兵力驻守北地,就能完全解放掉司马遹带领的骑兵,眼下他又将目标放在了冯翊郡。
虽然他也很想进一步朝北出击,但是现实告诉司马遹有些时候是欲速则不达,当前他的实力还太弱下,根本不是北方草原民族的对,无论是鲜卑人又或者匈奴人,都不是他能对抗的。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遹将目标对准了冯翊郡,眼下祸乱冯翊郡的是匈奴人,实力可要比马兰羌强多了,为此司马遹除了留下三千骑兵驻守肤施外,带着近一万骑军呼啸南下朝着冯翊而。
自从脱离了晋军平叛大军之后,刘渊带着五千匈奴骑兵悄悄潜伏在冯翊郡内,在司马遹忙着剿灭叛军时,他也没闲着,自从郝度元离开之后,冯翊郡境内还有游荡着不少匈奴马贼。刘渊就一边清剿马贼扩充实力,一边耐心等待司马遹上门。
“父帅,听司马遹那小子正在收复整个上郡,他已经将分布在葫芦河流域并参加叛乱的卢水胡给灭族了,眼下据这小子正在清剿马兰羌。没想到这小子挺能折腾的嘛!”刘聪一进来就对着刘渊发牢骚道。
“哦?是吗?没想到司马衷那个傻子竟然生了这么聪明的一个儿子,如此我们就更不能让其顺利登基了。从这小子最近一系列的动静可以看出,司马遹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看他在北地、上郡两地推行的制度,完全赢得了底层庶民之心,否则的话他绝不会这么快就能掌握两郡。”
刘渊边边流露出赞赏之色,他从内心深处非常欣赏太子的魄力,能义无反顾的站在世家的对面,只为改变已经步入膏肓的帝国命运。
“父帅,既然这套制度这么好,我们何不在匈奴内部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