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闻言顿时急的满头大汗,如果将麻秋部撤回来的话,那上党的守军就死定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聪一步步走向灭亡。
襄垣城下,祖逖在姚戈仲的陪同下正在视察整个防线,二人边走边交换着对时局的看法。
“祖约的骑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将正面应对来自晋阳的援军,而且早在数日前后勤补给已经运到了武乡,这样一来就算是敌人来再多的人,武乡守军也能应付得了。”
“卑职也这么认为,虽然匈奴人的骑兵非常凶猛,但是在我们强大的火力面前,根本就不足为惧。卑职认为我军眼下的重点应该放在襄垣敌军身上,襄垣城小,在我军强大的火炮面前根本不足为虑。”
“唯一可担心的就是在我强行攻击下,匈奴人一旦决死反击,恐怕我们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场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如果损失过大的话,恐怕不利于今后的战斗。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襄垣城内还有数万汉人百姓,一旦大战开启,恐怕他们凶多吉少啊!”姚戈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嘶!确实如此,匈奴人死了也就算了,若牵扯到汉人就由不得我们不谨慎一些,姚校尉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祖逖皱起了眉头。
“将军,若是我们派人去入城劝降的话,你说这些匈奴人会投降吗?”姚戈仲建议道。
“哼!劝降?好吧,为了城内的汉人百姓,本将就同意与匈奴人接触,只是不过不知道匈奴人会不会接受我们的好意!要是他们不同意的话,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强攻了!”祖逖深受司马遹的影响,向来不把胡人当人看,他记得司马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死了的胡人才是最好的胡人。
夜,襄垣城,经历了连番折磨的匈奴士兵们,正心有余悸的抱着蜷缩在墙根闭目休息。连番大败让匈奴士兵内心对晋军充满了恐惧,尤其是经历过晋军炮火洗礼的士兵,更是恐惧万分,如今整个县城内守军的士气非常低迷。
在得知现在襄垣已经被包围之后,匈奴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要不是刘聪一再出面安抚大家,并且向大家保证,晋阳方面已经派出了援军的话,他们恐怕早已经扩散了。今日刘聪的临时大帐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身着晋军军服的军官。
“刘将军,现在整个上党的形势,在下不说你也知道。如果你们继续顽抗的话,我军要不了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歼灭,到那时你们所有人都将接受晋军的惩罚。所以,我们希望刘将军能够率领城内的军队向晋军投降,避免不必要的损伤!”晋军军官一脸坦然的说道,完全没有因为深入敌营而感到害怕或是惊恐。
“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你们这些晋人害怕了,不敢做好付出大量损失的代价而进攻襄垣!”一位匈奴将领色内厉荏地叫嚣道。
“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没错,我军确实是有这个顾虑。如果贵部能够投降的话,那我军也省得浪费子弹,也能够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损失了。可不要忘了,这样做对你们来说同样受益匪浅。一旦战斗开始的话,城内的几万匈奴人,最终能够有多少幸存下来呢?各位将军的生命,恐怕也得不到保证吧!”来人微笑着说道。
“身为匈奴汉国人,我们理应为了大汗进忠!”一位匈奴将领说道。
来人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看着刘聪,等候着他的决断。
“多谢祖逖将军厚爱,不过你们真以为就吃定我们了吗?战场之上,形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别看现在你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不等于这个优势可以一直保存下去!”
刘聪眼中射出一道莫名的凶光,说实话他心里已经有了腹案,但他却不会选择投降。他是匈奴汉国的王子,匈奴大首领刘渊的儿子,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让他投降,刘聪有些做不到,特别是在他有可能成为匈奴汉国第一位投降将军,这样的话,他毫无疑问将成为整个汉国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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