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快统一计划,自今年以来,拓跋普根加大了对其他两部鲜卑的打击力度,尤其是相邻的拓跋比延部落更是遭其猛烈的攻击而损失惨重,这也是拓跋宏为何到大晋来的主要原因。
拓跋宏在大晋理番司官员的指引下,踏进了帝都洛阳城。从城门到皇城的长街上,此刻两排站满了荷枪实弹的侍卫。雕梁画栋的建筑、笔直宽阔的长街以及周围军容严谨的士兵,一种未曾有过的庄严感顿时泛上了拓跋宏的心头,一种敬畏之情在他面见皇帝司马遹前达到了最。
虽然在这一路上拓跋宏不止一次的想像过自己晋见皇帝的情景,也不止一次想像过皇帝的模样,然而真当他三跪九叩着来到皇帝面前时,却又不敢抬头面对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了,只见他紧低着头恭敬的叩道:“化外之臣拓跋宏参见皇帝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拓跋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从宫殿最高处的龙椅上传来了一阵威严从容的话语,这声音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拓跋宏的头压得更低了。拓跋宏心中顿时萌生卑微的感觉,只见他连忙以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道:“臣奉我家大汗之命前来朝贡天朝,希望双方能永结友好,我拓跋中部愿臣服大晋,替大晋戍守北疆永为大晋藩篱!”
“嗯,难为你家大汗如此开明,归附中原乃是行顺应天命之举。我朝自然会敞开胸怀欢迎你家大汗同拓跋中部部落。”
“谢陛下!”
“嗯,拓跋使者人马劳顿,今日就到这里吧。”龙椅上那威严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跟着宣布道:“传朕旨意赏拓跋部落银元五千、瓷器百件、绸缎千匹。”
拓跋宏没想自己才刚一见面就被大晋皇帝赏赐了一笔不菲的财富,当下又惊又喜的他再次下跪叩谢起来:“谢陛下宽厚慷慨,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叩罢他便在礼官的指引下退出了大殿。
直到此时他依旧还是没有勇气敢抬头望一眼龙椅上的皇帝,甚至都不敢偷偷地瞥一眼那个曾经让北地草原各族挣扎在死亡边缘上的强人。不过拓跋宏虽然没能见到皇帝的真容,但但通过刚才大殿上寥寥数语,却让拓跋宏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他坚信既然皇帝都赏赐了他拓跋宏,那肯定不会放弃整个拓跋中部的。
就在受宠若惊的拓跋宏认为自己这次的南行是一次成功的选择时,退了朝的司马遹亦在御书房中同自己的臣下们讨论着这一次的投资。却见礼部尚书羊玄之高声高声赞美道:“皇上龙威,适才那番邦小臣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瞻仰皇上的龙颜,可见那些夷酋已然将我朝是奉若天尊。”
“哼!拓跋中部只不过是漠北鲜卑部落中的一个小部族而已,不要说与拓跋北部相比就是连以前的拓跋南部也比不上。他们若是真敢对我朝有所造次,那我天朝的大军刹时就能象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让拓跋普根和他的部族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身为枢密院使的祖逖言傲然地说道。在他看来朝廷完全没有理由接受拓跋中部的朝贡,相反应该趁机出兵阴山北,然后一扫整个漠北草原,彻底的根除鲜卑部落对大晋的威胁。
“祖将军可别小看了那拓跋中部部落,他们的实力虽不济但他们所处的草场却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它北连沃野莽莽的漠北大草原,南又毗邻绵延千里的阴山山脉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因而我朝欲征服漠北必要先得阴山北麓,陛下此举不仅是在收服拓跋中部其实也是在为日后经略漠北在做准备。”一旁的陆军部尚书张宾一针见血的分析道。
“怕就怕鲜卑人心怀叵测,到时候拿了我朝的援助之后还要翻脸不认人。”祖逖摇头冷哼道,其实祖逖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这样事情在历史上经常发生,中原的政权一般都会投入大量的财物想要换取北方的安定,可北方的游牧民族依旧还是会侵扰南方。
“祖将军的顾虑也有些道理,不过眼下我们不是真在安抚拓跋中部而是要让他们全部归附我朝。其实拓跋比延的部落目前在草原上的情况并不乐观,在拓跋普根的打击下,拓跋中部损失巨大。”
“而且草原民族历来都是臣服强者信奉武力,总之谁的势力强劲他们便臣服于谁。如今拓跋六修已然倒台,失去了自己哥哥支持的拓跋比延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眼下他可正急着找新的援手呢。我朝现在向其敞开怀抱无疑是雪中送炭之举,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拿下拓跋中部,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之后,距离拓跋中部真正融入我大晋也不会太远了。我们完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拓跋中部,他们会成为下一个拓跋南部!”张宾进一步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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