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说呀,接着说,正好说到朕的心坎里了,朕很感兴趣。”司马遹见张宾突然停下不讲了,不由得催促道。
“是,臣下接着说。”张宾冲着皇帝一使礼,接着说,“如今的虽号称东方大帝国,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身处东方一隅。自三皇五帝始,我华夏文明一直影响着世界东方,却不曾向西扩张半分。可要想征服天下,取得天下霸权,就必须西进与西方各国较量!”
“大家请看,在这份世界地图上,我们与西方霸主罗马帝国之间隔着中亚、西亚各国,因此谁先得到中间这些地方,谁就能称霸天下。简而言之就是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亚、西亚,而欲先征服西亚、中亚则必先征服西域。”
“因此,我们华夏要想征服世界,也必须征服西域,可是我们现在何处呀?我们鞭长莫及呀!所以我们的都城必须西迁,一直迁到关中长安,那么我们就能出玉门关而临西域。只要西域有变,时机成熟,我大晋派一只军队出玉门关,就能兵逼西域各国,到那时称霸天下的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里呀!”
“好,好,好,说得好,说得好呀!真是说到朕的心坎上了。”皇帝司马遹兴奋地说道,一直以来大晋的知识分子、战略家一直都只以东亚范围内一片土地来思考天下大局,他们很少抬眼看世界,也从不关心华夏以外的地方,张宾这次可谓是第一次站在较高的地方为华夏谋划全局。
张宾的话音刚落,司马遹就迫不及待的拍掌叫道:“好。好,爱卿说得太好了!朕意已决。有再言迁都不利者,”说道这里,司马遹从腰间抽出宝剑,照定龙书案的一角砍去,书案一角齐刷刷被砍了下来,啪一声掉地上,然后司马遹对着下面的众朝臣说。“有再言不迁都不利者与案同!”
司马遹这一下算是震慑住在场的众位大臣了,再没有人说什么了。朝堂之上安安静静,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司马遹停了一小会儿,看了看下面的众臣,再没有人说话了,就下令道,“着首辅张宾自今日起。全权负责迁都事宜。不得有误!赐卿专权独奏之权,有任何阻挠迁都者,卿有先斩后奏的之权。”
“臣遵旨!臣定当竭尽全力把迁都之事办好。”张宾跪下接受了皇帝司马遹的旨意。
当定下了迁都之议之后,众人都知道迁都长安已不可阻挡,除了一部分关东世家心有戚戚外,大多数人还是相当兴奋的。不管怎么说,长安乃是天下第一雄城。用之作为都城那是再好不过了。
“启奏陛下,老臣心中还有一丝疑问要请教陛下!”正在这时,次辅裴危躬身奏曰。
“哦?爱卿有何疑问,不妨道来!”
“陛下,一旦都城迁到了长安,那洛阳城的地位该如何处理?是将她视作大晋的陪都还是降为一般的州郡治所?”
裴危又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按理说洛阳不再是京师了,理所应当的应该成为司州治所驻地,但司马遹不得不考虑一下关东世家的感受。就像当初东汉迁都洛阳时,也没把长安降为郡治所。而是作为一个陪都来对待。
司马遹看了看正眼巴巴看着他的世家官员,朗声道:“洛阳作为曾经的帝都,她尽到了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如今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但我们也不应该抛弃她,反而要更加的善待洛阳。因此朕决定定洛阳为我大晋的东都,是我大晋三大陪都之一!”
“陛下英明!”
“吾皇万岁!”
“传朕旨意:即日起册封洛阳为东京、长安为西京、蓟州为北京、建康为南京!”
为了缓和关东世家的不满,同时也为了缓解新京师长安今后面临的人口压力。司马遹吸取了后世各个朝代的经验,在四个比较有名的城市设立了四个陪都,以各自的只能分担京师长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