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看见楚媛玉进来,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莲花,一席白色绣花锦衣,看来故意要与饭粒的红衣比美。刘秀深深吸一口气,暗道:楚媛玉啊,你岂能与饭粒比美,美女饭粒傲然的身材,是小姑娘再装扮也看不见的。
“媛玉姐,今天你最漂亮。”刘秀声音洪亮,吹牛后的脸色变红,有点害臊。这是刘玄教他的招数,还要在众人面前说出口,刘秀有点不适应。
莲花开始盛开,楚媛玉扫视刘秀,似乎要看出他是否说谎,涂有胭脂的小脸,更似飞霞,暗想:算你有眼光,没有枉费她一个时辰的打扮。
“嗯······九穗,我们走吧。城西的平康坊,今天畅行无阻。卫飒不要因为父亲娶了后娘,就不回家,后娘也是娘,就像阴三妹一样。九穗是吗?”
刘秀一如既往,憨厚的傻笑,盯着他未来的老婆楚媛玉看就。几个月不见,还是有些不同,楚媛玉比上次见面好看多了,不再凶神恶煞,看来阴丽华之事,楚媛玉没哭嘛。
卫飒因母亲已故,家里有父亲,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感觉家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家,故他甚少回长安的家。
适才卫飒得到两张当票,早已感觉不同,衣锦还乡的滋味,让他跃跃欲试,今天定要好生看眼后娘卫菜氏的臭脸,还敢看不起守折门弟子吗?往常回家,总在背后数落他,长大了还不知道替家里分忧。练好武功有甚么用!尚且不如平康坊收摊位费的胡阿四风光。
卫飒打心底里感激刘秀,平时对他藏一手,推三阻四,不给他钱财,其实是知道他是吃光喝光的主。如今到了家门口,刘秀比他师父还大方,算了!看在两张当票份上,不与楚媛玉说刘秀在邙山的糗事。
卫飒嘿嘿奸笑,附耳道:“十三师弟,尿裤子的事,师兄定会给你保密。”
刘秀大喝一声:“出发!”
春风带着青草香扑面而来,青石板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行人,都将眼睛盯着刘秀一群人。当然行人的目光不会停留在小孩子身上,有四名海南派大侠在旁,到哪里都是众人注视的目光。饭来等人早就习以为常,趾高气昂,甩着衣袖,飘洒如大神身边的大头小鬼。
饭来满意道:“嗯!媛玉,长安人蛮热情的嘛。不愧为大汉朝的京都,有海纳百川之心,没有将我们围住吗?”
大侠饭来等人尚不满意,长安人未曾对他们来个水泄不通,这是往常他们到陌生地方的待遇。
楚媛玉窃笑几声:“饭掌门,长安人眼光高,他们甚么人没见过,来这里的外国人多了去,要不!你叫妹子饭粒将丝巾摘了,那样登子徒说不定,会上来抢亲。”
饭粒娇声道:“今天没太阳,九穗,我摘丝巾了好吗?”
刘秀回道:“不许!小孟尝料到,阴山鬼今天一定会来,饭粒要能持。使出你的媚功,电眼迷死阴山鬼。”
饭粒心里高兴,见不得光的功夫,今天可以用了。心里也有一丝狐疑,小孟尝怎么会知道她会媚功?她又没有与小孟尝上过床。
楚媛玉打一个寒蝉,有点害怕,身边的刘秀有点可怕,年纪小却能看透人的老底。总有一天她使的武功,也会被刘秀看穿,看来以后要向刘秀老实交代。
一行人均是练武之人,走在大街上,没有叫累。饭来等人虽然是小矮子,但轻功甚佳,来去如风,在路上已经不太平,蹿来蹿去,好吃的、好玩的,买了一堆玩意。
卫飒很开心,有钱的海南派大侠买了这么多东西,待会儿叫厚脸皮的刘秀讨要,不就成他带回家的财物。卫飒尚未想到,他的脸皮厚又厚,刘秀、刘玄背后骂他个狗血喷头。
人多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挤人,天时地利人和,一定有偷儿,如今的刘秀对偷儿有特殊的敏锐,一名麻杆竟尔偷到饭吃头顶上。
刘秀纵云梯而上,一脚将麻杆踹翻在地,大喝一声:“麻杆,欺负矮子啊。要不要脸啊!”
麻杆一骨碌起来,怒道:“谁看见我偷东西了,这个包裹是我在地上捡的。小鬼你踢我一脚,我要你赔。”
话音方落,麻杆再次倒地,海南派大侠出手了。呛啷啷之声,四柄剑指向麻杆的咽喉,麻杆再也不敢出声,吓得尿裤子了。
饭吃丢了海南派大侠的份,怒喝道:“麻杆,天堂有路你不走,天涯海角自来投。我们海南派大侠的包裹也敢偷。大哥这是你的包裹,算你的事。”
饭来岂能丢份,叫嚷道:“饭饱,你的东西自己捡起来。”
饭饱摇头道:“才不是我的呢。钱又不是我出。饭桶······”
卫飒抢在饭桶之前,道:“是我的东西,我来捡。嘿嘿嘿嘿!”他占得便宜,打算饶过麻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