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就我们走,两个儿子说啥也要一模一样。”高丽曼指着寇溪:“当年我的彩礼才六百块钱,这回寇溪的彩礼就是三千。这可不公平,这差的两千四百块钱,说啥也得给我补上。”
霍大贵气急反笑:“你结婚都几年了?当年我一年也挣不出来二百块钱啊,你妈攒了多少年才攒的六百块钱。你大哥现在一个月工资就将近三百块钱,他自己掏的彩礼,跟你有啥关系?”
“都是老霍家的儿子,又没分家,凭啥不算我们的。”高丽曼信誓旦旦道:“我当年陪嫁了四床被子,我还大方的给了他一床呢。”
寇溪立即问道:“在哪儿呢?我们新房里可没有你的东西啊,他部队上也用不着你的一床铺盖。”
高丽曼理直气壮:“我是留着那一床给他回家探亲盖的。”
寇溪噗嗤一笑:“那不就是你闺女的尿骚被吗?”
高丽曼索性不搭理寇溪,跟霍大贵掰扯着应该分的财产:“我生了儿子,寇溪可没有生孩子。她结婚到现在三四个月了,也没怀孕。霍安常年在部队上,他们两口子能不能生出来孩子还都两说。要是没有孩子,或者是生个小闺女。我儿子将来可就得给霍安养老送终了。”
寇溪听到这里,简直想要翻个大白眼好好的嘲笑一番。
只不过没想到,高丽曼还有更加理直气壮地理由。
“嫁给老霍家,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是老霍家的。我的陪嫁我能分给他们一半,寇溪的陪嫁也得分给我们一半!”高丽曼一副十分大方的样子:“我也不敢要你们的彩电,我看这样吧。要不你就把缝纫机留下,要不你就把彩电留下把家里的黑白电视抱走。”
寇溪简直要为高丽曼的脸皮鼓掌称赞了。她打量着霍鲁,见到他瞠目结舌两腮通红不敢跟自己对视的样子。心里明白,高丽曼这些话一直都没敢跟他说。
又看了一眼李翠莲,见她毫无惊讶地表情,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寇溪明白了,这么一个好主意,李翠莲肯定也是有分捅咕出来的。
霍大贵涨红着一张老脸,抓着炕上的笸箩想要丢过去。想了想又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对霍鲁道:“她白天是不是喝酒了,你赶紧给她正回屋里去。别一会儿酒劲上来了,再跑出去耍酒疯!”
没等霍鲁拽着她出去,寇溪就开口说自己‘同意’。
“爸,你就给她补上那两千多块钱呗。看看她们老高家能不能给她补一份嫁妆。不是说要平等嘛,彩礼平等是不是也得陪嫁平等啊。”寇溪笑的一脸讽刺:“就怕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寇溪看向霍大贵:“爸,我看你也别折腾了。要不然这样吧,你没有钱盖房子。我给霍安打一份电报,我以后就在外头租房子得了。逢年过节的我过来看看你们就行了呗。你要觉得说不出口,咱们先瞒着霍安也行。等到他放了探亲假回来,一看我也住的挺习惯,这不就成了嘛!”
霍大贵怎么可能让寇溪自己搬出去租房子,这不是满屯子抽他的脸嘛!
“老二家的今天是喝多了,你以后再喝酒就给我滚回娘家去。”霍大贵十分的生气,对霍鲁道:“这样酒蒙子老娘们不能要,要是再给我往出咧咧这些破事儿。你就送她回娘家,我再出两千块钱给你娶个大姑娘回来!”
高丽曼委屈至极:“爸,你凭啥这么说我呀?我是老霍家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