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哉的话,一护咽了口唾沫,想起他拼死打败的剑八被杜克一刀满血复活,顿时心生无力:“为什么他这么强,还只是副队长?难道四番队的队长比他还厉害?”
白哉:“我从没见过卯之花队长出手,不清楚她的实力如何,只知道她是瀞灵廷任职最久队长之一,祖父接手六番队队长时,她便任职很久了。”
“队长,前任队长任职是什么时候的事?”恋次在一旁伸耳朵,忍不住问道。
“一千年前!”
恋次:“……”
一护:“……”
好悠久的历史!
“收起傲慢,刚刚习得卍解的你们,仅仅是有资格踏入舞台罢了。”白哉一盆冷水浇在二人头顶,让他们清醒不少。
“我明白了,队长,接下来就由我来掩护你。”恋次卍解时的得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肃然慎重。
一护也点点头,先前一番吊打让他没了脾气,彻底认清了自身定位。
白哉淡淡一笑,三人各自为战只会彼此掣肘,无法发挥应有的水准,现在才算有了一战之力。
“不愧是朽木家的家主,才花这么点时间,就把两个游兵散勇整合了。你做的很对,面对拥有压倒性一力量的敌人,为了填补差距,己方人数很重要。”杜克提刀斜指轻轻一挥,刀锋散发的剑压,在地面劈出笔直的切面:“不过,朽木队长,只有三人恐怕还不够。”
“行与不行总归要试一试才知道,没有尝试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白哉身边的花瓣如波浪般涌起,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平。
“这话可不符合你的身份……”杜克稍稍一愣,没想到贵族表率还有叛逆的一面,还是说被一护传染了。
主角真是一种可啪的东西!
“他说的没错,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世上无难事,只要……”一护对白哉的话深以为然,正要感慨两句,就被杜克粗暴打断。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坚持不一定成功,但放弃肯定很舒服!少年,这些道理我都懂,友情提醒你一句,嘴炮是隔壁黄毛的事,不适合你。”杜克强行喂了一护两口鸡汤,灵压猛地暴起:“让我来告诉你们,人为何要努力……”
“因为有时候你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一护大怒:“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前辈们总结的人生至理,怎么能叫乱七八糟?你还年轻,不明白这么高深的道理,再过几年你就会知道,其实咸鱼也蛮不错的。”
一护快要气炸了,满身正能量的他哪能接受杜克的歪理,双目一凝,斩魄刀上黑色的灵压闪耀着血色暗光。
“月牙天冲————”
天锁斩月上黑色的灵压骤然爆发,在一护的斩击下,化作月牙形剑气。血色的光芒笼罩半边天空,烟尘随时炸开,迅猛的斩击眨眼间就劈至杜克身前。
单以破坏力而言,黑色的月牙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灵压也不可同日而语,但还是那句话,不够凝练。杜克的剑术已臻化境,在他看来,黑色的月牙漏洞百出,而且时机也很不合理。
杜克微微摇头,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黑色月牙上,让它前进不得。在一护震惊之际的神色下,五指收紧,咔嚓一声将月牙捏成碎片。
如同镜面碎裂的月牙,被杜克周身的灵压震散,湮灭在空气中,静静地没有一丝烟火。
“居然……只用一只手就……”
“你的剑粗鄙简陋、破绽百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让我来指点你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杜克没给一护定神的时间,全身慵懒的气质消散一空,缓缓阖上双目,刹那间,冲天而起的剑势搅碎天空的云朵。
“让心像黑暗一样华为无,让招式像光明一样清澈,让身体像影子一样与自然相容。倾听所有的声音,用神的疾风斩断一切……”杜克似是自言自语。
“小心,你们两个待着别动,保护好自己。”剑招未出,白哉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剑意扎在肌肤上,当即操控无边花海飞流而下,直欲将前方冲天剑意扑灭。
杜克轻轻抬起朔望月,收于左腹,掌心轻抚刀身,如潮流般翻滚的剑意瞬息一凝,下一秒猛地睁开眼睛。
“无明神风流————白虎!”
剑光斩落,斑斓猛虎跃然而出,锐利的爪牙撕风破空,带着四溢的剑气,一往无前冲进花瓣海啸之中。
银白色的光芒压住漫天粉色花海,剧烈碰撞灵压荡起声势浩大的冲击波,花海的浪头割麦子似的一茬一茬倒下。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白虎便撕碎无边花瓣冲至白哉三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