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听这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在外头早就生了一个儿子的渣男,怎么感觉高银芳在说她二哥呢?
她知道闵惟思渣,可是同高银芳有啥关系,她怎么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还有啊,银芳呐,你确定你叔父没有给你下什么暗示么,譬如凡事以姐姐大人为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配不上我恬恬姐……
就你那恬恬姐……闵惟秀想到她,话都说不出来了,算了,人家有个好爹,轮不到她来操心。
高银芳见闵惟秀毫无反应,像是完全没有听明白,小脸一红,莫非她之前会错意了?
闵惟秀压根儿没有暗示过想要她嫁给闵二郎?那就尴尬了。
要是闵惟秀知道她如何想的,非得拍桌子说道,我若是瞧上了你做我二嫂,还用得着暗示,直接扛了你就跑!
“叔父将那邬金平逐出家门,婶婶当时没有了恬恬,实在不忍心再看到邬金平落魄,便央着叔父,替邬金平求了一个苏州的肥差,算了了却了一场情分。”
“我叔父日理万机,又忙着寻找恬恬姐,自然管不着那已经赶出去的狗。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等残暴之事。”
“这事儿同我叔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们高家并无信道服用丹之人。婶婶身子不好,那也是因为心病,我恬恬姐回来了,她便大好了。根本没有人用得上那药。这事儿,分明就是那邬金平蓄意报复,想要我们高家背锅!”
“三大王同闵五娘子明察秋毫,一早就为我高家正名,银芳实在是感激不尽。”
闵惟秀看着高银芳的嘴一张一合的,这同样是人,怎么人家说话就这么圆满,这么让人舒坦呢!
要是她二哥没有整出孩子这档子事,算了,那也配不上人家高银芳!
姜砚之也十分的高兴,连带着看着高达都顺眼了起来。他想着,从兜里掏出那颗带有花纹的珠子,递给了高达,“将军可识得这个。”
高达手微微一动,“别查。”
这个不用高银芳翻译,姜砚之同闵惟秀也能够看出来,这花纹高达一定认识,而且他觉得,那人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炼丹药,邪法,续命,惹不起。
姜砚之吞了吞口水,“是大国师对不对?”
这大国师并非是什么正式册封的国师,而是官家近年来十分信任的一个道士,他能掐会算的,又擅长祈雨,不少人都恭维的称他一句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