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强苦笑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説:“原是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我与相国的交易,甚至乌蒙国的国王,否则那雅丽哪里肯来這大兴王朝,那乌蒙国的相国乃是雅丽的舅舅,如果没有他从中用计,怕是我还弄不来雅丽,如今,到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那相国既然可以与你交易,自然也会与他人交易,這话既然説到此种地步,也可以打住了,如今你已经没有了那份,不提也吧。”司马锐淡淡的説,“看着你对枫儿的情意上,我姑且放你一马,从此不提,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我如今早已没了那种野心和雄心,反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没有了纷争,也没有人在面前阿谀奉承,看不见真面容,听不见真心话。现在是耳根清静,心情平静,觉得挺好,没什么不妥,而且,吴蒙比我有才,更适合镇守边关,我有时只能虚担了盛名。”司马强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有些寂寞,但并不怨恨。
司马锐没有説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已经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司马强淡淡一笑,再回头看一眼那摇动的烛火,想了想那烛火后安静睡着的人儿,心中很是安慰,“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想看的看了,想听的听了,想説的説了,很好。只是,有句话説在前头,那个孟婉露我老早就听人説过,是个要强且心计多的女子,若是慕容姑娘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就算你不好计较,我也不轻饶了那个女人,虽然慕容姑娘做了你的妃,但在我心目中,她却是等同温暖,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第一个不会饶他(她)!”
司马锐轻轻一笑,説:“你是第二个,如此説话的人,皇叔曾经説过,只要枫儿需要,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而今你又説,如果有人敢伤害于她,你第一个不会饶恕。如此甚好,就算我司马锐有所疏忽,也有他人替我好好保护着她。這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一直担心枫儿会受到别人的伤害,而且,会有一些事情牵连到她。有你们這样的话在,我真的放心。”
司马强听他话説得隐晦,不是太解,有些疑惑,但司马锐却不再説,只是笑笑,説:“夜确实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巡夜的侍卫发现,惹出事来。”
司马强不再问,知道问了司马锐也不会説,但是,今夜所谈的话却让司马强对司马锐有了全新的看法,這绝非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堪的人,他其实更像是大智若愚,明里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