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秀才带着鸡窝头和黑大个从他们身边不远处走过,往白云观深处而去,一幅行迹匆匆的样子。
二蛋并没有亲眼看到过秀才的真面目,忍不住望着秀才的背影多看了两眼,不解地说:“这孙子咋也跑到这来凑热闹,不会是坏事干得太多良心不安,要金盆洗手了吧。”
腾飞冷哼了一声,说:“走,我们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
腾飞和二蛋悄悄尾随在秀才身后,进入白云观深处,进入后面的一处院落后,秀才在一间房门前驻足,伸手敲了敲房门,从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道士。秀才很恭敬地向道士行礼,然后留下鸡窝头和黑大个在房门外守着,自己跟着道士进了房间。
鸡窝头和黑大个在院子里守着,腾飞和二蛋没敢靠近院落太近,只能在外面监视。
二蛋纳闷地说:“没想到秀才这样满肚子坏心眼的东西,居然还有修道的闲情雅致,这孙子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腾飞冷哼了一声,低声说:“这世上奇怪的事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道士也是凡人,不是神仙,秀才来这里不见得就是为了修行。看那个道士对他的态度,他们应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两人在外面监视了大概半个小时,房门打开,秀才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门口再次向道士行了大礼。道士向秀才还礼后,秀才带着鸡窝头和黑大个匆匆离开。
腾飞和二蛋紧紧尾随在秀才身后,看到他离开白云观之后,在路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向东驶去。腾飞和二蛋也赶忙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跟踪秀才乘坐的出租车来到南城区附近一个居民区。
秀才带着鸡窝头和黑大个从车里下来后,警惕地四处望了几眼,然后走向一条小巷。腾飞和二蛋马上下车,小心翼翼跟着秀才进了这条小巷。
秀才进入巷子后七拐八拐,在一处院落前停下脚,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同时再次警惕地往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推开门进去。
这个居民区在南城区十分有名,是一个多民族混居的地方,多数居民干的都不是什么正当职业,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海水里。看秀才的样子,似乎这段时间就是隐藏在这里,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他。
秀才和鸡窝头他们进去后一直就没出来,腾飞和二蛋在外面等了半天,终于等到鸡窝头从里面出来,哼着小曲晃晃悠悠走出小巷,然后在一家小饭馆停下来,打包了几个菜,又买了两瓶白酒,拎在手里又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腾飞和二蛋看到鸡窝头走进院子,这才从藏身的角落里走出来,望着鸡窝头的背影说:“现在能确定这里就是秀才的藏身之所了,看他们这样子今晚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二蛋抽了一口烟,问道:“总不能一直戳在这里,看着他们在里面大吃大喝吧。”
腾飞想了想,说:“现在我们知道了秀才的藏身之地,先不要惊动他,再观察观察,看看他都在跟什么人接触,顺着他这条线一定会有所收获。”
二蛋不耐烦地说:“有这个必要吗,冲进去干脆利落干了他,打他个终身残废,给三姐报仇就是了,这样磨磨唧唧的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爽快。”
腾飞说:“不是早给你说过吗,秀才不过是个小人物,他还没这个胆量和能力策划这么大的行动,幕后真正的老大是罗铁锤,我们抓秀才真正的目的是对付罗铁锤,把秀才干残废了你心里是爽了,可我们要抓住罗铁锤的把柄就难了。”
“行吧,”二蛋掐灭烟头,在脚底下踩了一脚说:“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现在我不发表意见,一切行动听你指挥。”
腾飞四处看了看,看到鸡窝头刚才打包饭菜的那家小饭馆说:“我观察了一下,这条巷子只有这一个出口,我们就在那个小饭馆里吃点东西,等到天黑透了秀才会不会出来行动,然后跟着他。如果我的判断不错,跟着他肯定会有重大发现。”
二蛋跟腾飞进了小饭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了几个凉菜和熟食,要了一瓶酒,慢慢喝着酒,吃着菜,耐心等待着夜色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