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婉雪问。
马六道:“一个朋友约我出去喝酒。”
“那你就去吧。”秦婉雪笑了笑。
马六说好,然后开着自己的奥迪a6离开枫林苑,其实依他现在的身价,估计没有什么车他开不起的,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选择了就开着这一款老车,虽然不算高档,与豪车也不沾边,但好在熟悉了之后就有一种亲切感,其实马六一直是一个念旧的人。
他知道贝川平一直不被秦婉雪看好,所以他并没有对秦婉雪说是贝川平找他,或许以前他会因为小鱼和秦婉雪的提醒对贝川平有些顾忌,但现在不一样了,在马六看来,贝川平运气很霉,遇上了齐青青这个疯女人,结婚当天新娘跑了,而且是一走就了无音讯,这让贝川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尽了颜面,估计这大半个月贝川平都处在极度的悲伤之中,也是个伤心人啊。
人都是具有同情心的,马六也有同情心,比如对贝川平,可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同情心,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他最为清楚齐青青要逃婚的原因,小鱼说了,齐青青是为了他逃的婚,其实小鱼不说,马六也会有这样的猜测,所以对于贝川平,马六由最开初的欣赏变成了现在的同情和愧疚,总觉得要是没有自己,或许齐青青就会跟贝川平好了。
贝家在上海算是势力雄厚,影响力也不小,包括贝川平所呆的那家私募基金,贝家也有入股,算是合伙人之一,据马六后来的情报得知,贝家在这家私募基金的股份还不少,估计也算是最大的股东之一,做这一行,没有政治做后盾,在系统内没有人脉,那几乎就是必死的下场,没有灵通的消息,不对国家的一些政策做到未卦先知,也就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所以马六对贝川平可是不敢小觑,只是他有点弄不明白,贝川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他,难道说是因为他怀疑上马六和齐青青的关系了?对此马六表示相当的悲催和委屈,他觉得自己跟齐青青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欢喜冤家,就算齐青青已经明确向马六表示过,可马六还是觉得冤,除了抱过亲过那疯女人一次,自己根本就没和她发生过什么嘛。
在一家小饭店里,马六见到了贝川平,后者果然有些憔悴,看得出来婚变的打击对他来说还是挺大的,不过整个人又透着一股精神,让马六有些意外,觉得这家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出婚变的阴影,的确是个强人。
贝川平说,就想找马六喝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两人喝到尽兴处,贝川平却意外的醉了,看了看门外那辆奔驰车中坐着的中年司机,马六也就任由贝川平喝,后来贝川平就开始哭哭涕涕,说起他有多爱齐青青,又说齐青青离开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后来又说自己把马六当兄弟看待,现在没得地方倾述了这才找到马六。
马六竟有些感动,劝慰了几句,贝川平不见好转,又说自己在深圳交易所有朋友,可以帮马六的清风药业上市,拍着胸脯说以后马六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上他,他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是没得人愿意陪他喝酒啊,最后又哭哭涕涕的说谢谢马六啊。
反正贝川平看起来真是醉得不行了,在这个时候,马六就算有心谈公司上市的事情,也没法开口,他总不能对着一酒疯子谈吧,最后还是马六扶这贝川平上了奔驰车,然后目送贝川平的司机将车开走。
马六坐在车子里半天没有离开,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而过了两条街,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贝川平却从后排坐位上爬了起来,抽了几张纸巾纸将脸擦了擦,一脸的阴霾,双眼精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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