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闻了闻,皱眉道:“一股苏打水的味道,感觉跟住医院就没有两样。”
“这样更好,晚上睡在这里,可能更能体会以前的感觉吧。”徐凤安慰道。
马六无奈,上午开车太累,现在是真有些困了,想去洗澡才发现淋浴坏了,也懒得去找那老板,两人便一起上床休息,小床还真他娘的够小的,两人必须要面对面或是背贴背的紧靠在一起才勉强能睡下,这倒正好,符合马六的想法。
可惜马六原本的睡意没有了,想xxoo吧,这环境又太差了一点,更怕那年轻的老板会不会在这房间弄什么摄像头,一想到这个,马六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下床四处看了看,还好,没有安装这种高科技的东东。
终于放下心来,马六和徐凤索性坐在床上聊天,聊马六小时候的事情,聊徐凤小时候的事情,最后两人得出结论:都是苦命人啊!
傍晚的时候,看看时间不早了,马六和徐凤一起下楼,那老板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可能是现在才发现马六开的那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对马六的态度骤然间变得有些敬畏,估摸着这家伙先前是以马六那车型不认识,现在上网查过了,那个恭敬的神色,让马六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汗颜。
两人去附近的小店买了香蜡纸烛和划鞭炮,一起先去庆伯的菜馆,这次终于有客人了,两桌,看到马六和徐凤进来,那两桌正好结账的客人都有些后悔没有再多吃几分钟,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出菜馆,而庆伯则为两人炒菜。
这次是五菜两汤了,估计是知道两人晚上要来,特意炖了只鸡,依然是美味佳肴,吃饭的时候,庆伯也一起,再有人来用餐,庆伯直接拒绝,说是已经打烊,这让那几位客人差点没气得吐血,不过老板宁可不做生意,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骂骂咧咧的离开。
吃过饭以后,庆伯主动道:“想去上上坟?”
徐凤点点头。
庆伯也点头说好,收拾了一番,锁上房门,坐进马六的车里,庆伯没有丝毫不适应。
一路向北,来到镇外的一处公墓,在墓地的一个角落,庆伯停下来,指了指那座被他平常打理得很干净整齐的墓碑对徐凤道:“就是这里了。”
马六和徐凤一起将拿来的香蜡纸烛供上,又点上几串鞭炮,噼哩叭啦的一阵响声过后,徐凤跪了下去,马六也跟着跪在一边,两人一起叩了几个头,庆伯在一边站着,眼睛有点发涩。
“老徐啊,你就安息吧,你女儿终于回来看你啦,生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你就甭记在心里了,你女儿现在也懂事了,还给你找了个女婿回来,你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吧!”庆伯喃喃自语道,默默的擦了擦眼睛。
徐凤面无表情,神情严肃的叩了几个响头,闭上眼睛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马六倒是在一边说话了:“徐伯伯,我和徐凤都回来看你了,你老人家生前受了太多的苦,但徐凤也受苦了,我知道,你也不想你女儿受苦吧,你放心吧,我马六在这里向你保证,这一辈子我都会对徐凤好的,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什么委屈,更不会让她吃什么苦了,你在下面安息吧!”
转过头,徐凤看了马六一眼,心情也有几分激动,不过却道:“你和庆伯先到外面等我吧,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马六一愣,转过头看了看庆伯,后者点点头,道:“走吧,让他们父女俩单独说说话。”
哦了一声,马六站起身来,与庆伯一起慢慢走出公墓,站在路边,马六看着天边,一轮残阳正慢慢落下,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在夕阳的余晖中,徐凤跪在那墓碑前,身影显得格外的孤寂。
而此时跪在墓前的徐凤,哆哆嗦嗦的从挎包里摸出那本相框,咣铛一声砸破,玻璃碎片将他的手指扎破,她浑身不知,半那有些陈旧的合影相片放进还未燃尽的火堆中,徐凤的眼泪扑扑直下。
“爸,您安息吧!”
徐凤又哭了。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哭了。
哭声不大,但却压抑,抽搐得厉害,双肩耸动,看起来格外的悲伤,让人一见之下便忍不住想要与她一同哭泣。
庆伯看着不远处的徐凤,喃喃自语的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