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老人不禁眦目欲裂,转头朝着付姓老者喊道,“付曲老匹夫,这只是我们两人的恩怨,为难小辈你算什么本事!”
“为难,”低吟一句,付曲道,“你才让我为难,十年的时间,没想到你居然从我青云宗逃到了这里,要不是这次紫霞宗五峰论剑路过这里,你让老夫到哪里寻你,快将师父的行属内蕴锻造法说出来,念在往日同门之情,我可以答应放你一马。””同门之情,你说同门之情!”老人不禁仰天大笑起来,随即目光带着一种深恶痛绝的颜色看向付曲,“咳,咳,你这个为了绝技弑师忤逆的禽兽,要我将锻造法给你,哪怕是死,你也想都别想!”
没有为老人的话所激怒,付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冷言道:“冷坊主,之前在他的剑铺内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吗?”
“除了几块珍贵的九品铸材外,其它有几本铸剑心得付老你之前也已经看过了。”冷言连忙开口道,“不过付老你放心,由我来亲自问他们,就算是石头我也会让它开口的。”
站起身来,冷言走到了段青云两人面前:“怎么样,还是开了口吧,否则待会儿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说实话,冷某人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转头看向段青云:“怎么样,小子,你看你师父也这么大的岁数了,我恐怕他待会儿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你如果不想他死的话,最好就赶快说出来。”
紧紧地咬着下唇,段青云按着鲜血直流的右腿,一声不吭。
眼中一道厉芒闪过,冷言寒声道:“好啊,你小子近酒不吃吃罚酒。”
右脚一抬,段青云顿时被一脚踢到了边上,但这脚冷言并没有动用任何的剑元力,冷笑着看着段青云,冷言道:“小子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折磨你师父的。”
出指如电,冷言一指封住了老人的哑穴,并向下拆下了老人的下巴,这是防止老人咬舌自尽。
“住手!你给我住手!”段青云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那颜色,似乎比鲜血还要红上一分,此时,他对于他那尚未有消息的师弟也不敢抱有多少希望,这如果要是——
依稀记得当年,那是一个寒冬的夜晚,一个全身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被从坊市酒楼中扔了出来,在他的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只鸡腿,可以看得出来,小男孩身上密布的伤痕,此时,两个壮实的跑堂的伙计从酒楼内走了出来。
“小子,以后你可以天天来,只要让我们兄弟俩打高兴了,别说是鸡腿,就是整鸡,也可以考虑给你一只的,啊,哈哈。”
两人狰狞的笑脸深深地印刻在小男孩的脸上,爬起身来,身上的每一寸皮肉无处不痛,踉跄地朝着坊市南的一处漏雨的破石屋内跑去,那里,是小男孩从几只野狗的手里抢到的。
“小子,你要去哪里!”那是一个与他年岁相近的小男孩,只不过,与他破碎的衣衫相比,那男孩身上穿着的是青色的细绸武衣,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两只比平常的野狗还要大上几分的獒犬。
没有说话,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双手死死地护着怀中那仅有半片肉的鸡腿。
“哦,是鸡腿啊。”那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颜色,“怎么,还怕我抢不成,你那是什么眼光,哼,你怕我抢,我还真要抢给你看,铁齿,獠牙,给我上!谁抢到就是谁的。”
呜——
两声低吼从男孩身后的两只獒犬口中发出。
半柱香后。
“好了,铁齿、獠牙,回来吧,不就一只鸡腿吗,看你像个宝贝似的,真扫兴,走了!”男孩带着两只獒犬离开了,留下了满身血痕的小男孩,那原本就褴褛的衣衫,此刻更是衣不蔽体。
几乎是爬着回到了石屋内,相比于外面,石屋内也就稍微地温暖了一点,没有一丝的火光,清冷的月光从破陋的屋顶泻下,倒是给这阴暗的石屋带来了一丝光亮。
“小云——”在石屋的一角,还有一个大约只有五岁的男孩,男孩看上去骨瘦如柴,小小的身子哆嗦着蜷缩在一团不大的草堆里,深凹下去的眼睛中,透露着深深地期盼。
明显闻到了味道,男孩蜷缩的身体一下子崩直了,咕噜一声吞了一口涎水。(Ps:两点钟就要到了,要上强推了,十步兴奋中,盼了这么长时间,从三月初发书,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下面就看大家的了,顶吧,帮十步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