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皇帝杨易曾经就说过,即便朕不对蒙元动兵,谁能保证蒙元不会对朕的大隋动兵?朕虽然只见过蒙哥一次,但朕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出了他对中原天下的觊觎之心。只要时机成熟,他会毫不犹豫的带着蒙元狼骑翻过狼r道要等到蒙哥饮马黄河的时候,朕再打回去?
从来都只有大隋站在敌人的领土上畅笑,没有敌人能踏进大隋的土地一步。
李孝宗,区区五品军职的李孝宗。
曾经犯下了血债的李孝宗。
回望樊固的那一眼中意味何其复杂。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带着那八百边军踏上西方的大草原。那些边军,他多希望都是自己的手臂,挥舞着大隋的制式横刀,与他一同建功立业。
但,这一切都随着那一次血洗而烟消云散。
当初那一夜,要杀的人其实是吴培胜,方解……只是一个在合适的时候该死的人而已。从一开始,李远山让吴培胜带人到樊固杀方解,就是一个针对吴培胜设下的圈套。即便没有方解,还会有李解,孙解,陈解这样的人做借口,引诱吴培胜进入樊固城。而在吴培胜进入樊固的那一刻,这城里的两千百姓八百边军就注定成了陪葬。
方解,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漏网之鱼罢了。而到了后来,这条漏网之鱼也成了别人的手段。
看起来,所有针对方解设下的和圈套,其实针对的都是吴培胜,那个已经失去了秉笔太监大部分权势的老阉人,不该到西北来。如果仅仅是要杀一个方解,又何必屠城?满城死绝,只不过是为了吴培胜的死而洒下的烟尘,迷住了许多人的眼睛。
没几个人知道,方解能活着到达安背后的真相,又岂是他身边有大犬他们保护,他自己又运气不错那样简单?
只有方解不死里的视线才会都盯在他身上,恰恰最重要的吴培胜,反而成了让人忽视的那个。方解活着走进长安城,那些试图查找到樊固血案真相的人们,都下意识的将注意力放在方解身上,樊固城中那近三千条人命是一层迷雾,方解……是另外一层。
李孝宗自离开长安城之后,第一次带领这么多的人马。但他没有惶恐不安,除了对樊固回望那一眼的时候眼神复杂之外,其余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都是自信。他将纷乱的思绪甩开,将那个忽然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清秀少年的影子抹杀。
“再快些!”
他声音清冷的下令道:“半个时辰之内必须穿过青峡,在峡谷对面设置防线,架设拒马鹿角,为大军守住这扇门!”
“喏!”
他手下应了一声,随即吹响了加快进军的号角声。五千听到这号角声立刻加,士兵们朝着峡谷对面的那片未知的天地奔跑起来。
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炙热。
……
……
青峡以西,十几骑满都旗的骑兵朝着青峡方向疾驰而来。为的骑兵十夫长大声喊道:“每天太阳升起之前,山上的斥候都会回来平安无事的消息,但是今天消息还没有送回来,也不知道那些兄弟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山那边隋人的军队已经在集结,不能大意。再快些,赶到青峡查看东边是长生天都抛弃了的妖魔之地,那些该死的隋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呼哈!”
他身后的骑兵整齐的应了一声,紧紧跟在那十夫长的身后。
就在他们能看到峡谷的时候,忽然一面烈红se的大旗从峡谷中如一片火烧云一样卷了出来。紧跟着,激荡的尘烟从峡谷中喷薄而出。尘烟中,数不清的身穿黑甲的隋军步兵大步而出。
“隋人!”
一个满都旗骑兵难掩惊恐的打呼了一声,声音有些颤。
“你们三个回去报信,就说隋人已经穿过了青峡!我们断后掩护你们三个,快走!”
十夫长大声喊了一句,然后抽出了腰畔的弯刀。
对面,同样现了他们的隋军人马中,为数不多的骑兵中分出数十骑,朝着这边迅疾而来。
“大雪山赐予了我们无穷的力量,明王的法力让我们战无不胜!”
十夫长挚诚的高呼了一声,带着七八个手下义无反顾的迎向了他们宿命中的敌人。隋人是骄傲的,蒙元人,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