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善,点头称自己家中便有地方,于是将三人引到自家院中。
院内两间房,一间住人,一间闲置。
家中有老妇,见老者带人前来,便上前招呼。言诚礼貌问好,先取出两枚银币塞入老妇手中。
“这如何是好?”老妇面露尴尬之色。
“三人饮食,有劳二位。”言诚恭敬而语。
“家女出嫁前住的屋子。”老者将三人带到闲置屋前,“已闲置多年,若不嫌弃,便请自行打扫吧。”
三人开门,只见屋内倒也算干净。
二女住在卧室中,言诚取出毯子,在客厅中铺下。
不久,老妇端来饭菜,却是有酒有肉,着实对得起那两枚银币的花费。
“有劳。”言诚点头谢过。
用过晚饭,三人立时便开始修炼。云襄儿这几日眼见有希望达到凝元境巅峰,十分欣喜,却是不肯放过任何修炼的机会。
但不久之后,却有吵闹之声传来,打扰三人清修。龙兰不由皱眉睁眼:“什么人叫叫嚷嚷的,真是讨厌!”
言诚与云襄儿也站了起来,三人一道出了门,只见不远处村路上聚集了几十村民,还正有其他村民自村中各处赶来。
“唉,作孽呀。”老者与老妇也走了出来,见状摇头叹息。
言诚注意到,那些村民围着五个膀大腰圆者。五人均是腰间佩刀,面相凶恶,趾高气昂,正与村民争吵。
村民带头者,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极壮实,手持着一柄草叉,拦在那五人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云襄儿问老者。
“是……是附近的山大王。”老者说,“又来催月粮了。”
“月粮?”龙兰不解。
“每月一次缴纳粮食给他们。”老妇叹道。“如此,他们便不来抢。”
“哪有这种道理!”云襄儿皱眉。
“去看看。”言诚抬步出院,顺着路向那边而去。二女随后跟出。
来到近前,只听那五人为首者大叫:“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回山告诉大王,看不血洗了你们这小小村落!”
“我们只要求晚几日缴纳月粮而已。”为首少年沉声说。
“不成!”五人为首者厉喝,“以人代粮,这是你们村长与我家大王定好的事,我们来取人,你们又反悔,拿我们当猴儿耍吗?”
“人绝不给你们。”为首少年摇头,语气坚定。
“你们这是干什么?”此时,几个大汉护着一个老者大步而来,老者一见那五人,立时露出笑脸,拱手为礼。
“几位,这是怎么了?”他小心地问。
“问你们自己人!”五人为首者瞪眼,手指那草叉少年。
“怎么回事?”老者向他瞪眼。
“村长。”少年压着怒气说,“您应该再与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老者大怒,“高闯,村里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在这时出来生事,扰乱村里安宁?我费了多少口舌说了多少好话,大王才答应以人代粮?你竟然从中破坏?”
“兰儿并不愿去。”少年大声说。
“不错!”
立时,又有两个少年应声,一样的壮实,一样的目光清澈,与草叉少年并肩而立。
“这事由不得她愿不愿!”村长冷哼,“事关全村人身家性命,她怎么好意思这般自私?”
村民们越聚越多,不片刻间便已经有几百人聚了过来。
言诚与二女,亦在其中。
此时,村长指着人群中二人大声说:“老张,你们两口子过来!你们自己说,让你们家兰儿为村里人消灾避祸,你们可愿意?”
那两人是一对中年夫妇,此时身子一颤。女的眼含泪水,说不出话来,男的颤抖着点头,咬牙说:“我们……我们愿意……”
“你看!”村长瞪着草叉少年,“你们三个别再胡闹,滚回去!”
然后转向那五人,满脸堆笑:“几位不要见怪,这三个小子自幼没爹没妈缺少管教,不懂礼。”
“快把人带来!”那五人中为首者叫道。
“是、是!”村长急忙点头,一挥手,冲那一对中年夫妇道:“还不把你家兰儿叫来?”
“不行!”草叉少年向前一步,将草叉在地上重重一顿,那两个少年亦向前来,对那五人虎视眈眈。
“你们找死!”五人色变,一下抽出刀来。
一时,寒光闪动,令人惊惧。周围的村民不由面色变化,颤抖后退。
那三个少年不退。
“高闯!”村长大吼,“你想干什么!?”